每幅画都是一样的角度。
随着光线的推移,牢内呈现的情形也不一样。
她原本以为,是因为她以侧面对着,或是受光的影响,他们才说看不清,从而只能从某些方面来推断他们之间起了争执。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你分别问过他们的位置?”
陆昭点头。
“那我就有数了。”
有别的龙鳞卫在场,位置这一点总没法作假。
既然他想利用这一点将她钉死,那她也可以摸着钉反打回去。
元卿找了一张空白的纸,照着容世子所绘的其中一幅,开始临摹起来,唰唰几笔便形成了基本的构架。
“这是什么画法?”
“速写,以前感兴趣,学过一些基本功。”她没空抬头看他,“帮我把那张时间靠前的拿出来,一会儿要用。”
她总共临摹了两幅,一幅是正午,一幅是正午之前,且在细节上也做了点变化。
陆昭接过她的画,看过之后也发现了问题。
“位置不同了。”
“对,位置不同,能看见的东西也不同。”元卿拿笔指着画中的几人,“我画的只是把证人的位置往前移了点,这样才符合我的本意,牢中两个人都在视线内,说我暗中做手脚令季康自尽,根本不可能。”
她又拿过原画,“而他们所站的地方偏后,不用多说什么,单单只将所见所听之事讲出来,便能叫我难以脱身,季康同我接触最多,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