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暄被惊得呛了一下。
既是惜名如命的世家,历来家规甚严,对那些地方向来是避之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去?
“薛家人能放他出去?”
商哲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温承暄立马就懂了。
恐怕这薛小公子是被人故意引去七绝坊的,单他自己绝不可能有这个胆子出去鬼混。
啧啧,这要是让薛老国公知道了,不把他的腿打断才怪。
他想,商哲安排这件事一定有其特殊用意。
薛家和容家虽然都是公爵府,可家族底蕴又有些不一样。
容家是实实在在靠军功从战场上拼下来的爵位,而薛家则是凭着祖辈世代居于此地得来的,也是当初太祖为了拉拢本地世族,才封了他们爵位。
薛家就是其中之首。
延续至今,虽然已无当初的荣耀,可靠着祖辈荫封,也始终在元京城内占得一席之地,人脉颇广。
这便是选中薛家谋划的原因。
想到此处,温承暄不由得喜从心来。
薛老国公独子早丧,膝下只有一双孙儿。
长孙平庸无才,不堪大任,幼孙却是聪颖好学,才学声名仅在沈贺之下。
薛家上下都对这个薛小公子寄予厚望,生怕他出一点差错,从而断了国公府的传承。
如果他能在这件事上将薛小公子拿住,那就相当于是掐住了薛国公府的命脉。
若有了薛家的支持,日后同各藩王争权,便有了更大的胜算。
商哲向后一步抱拳道:“王爷请放心进宫,薛家这里,必不会让王爷失望。”
温承暄握住他的手,“你办事,我自是放心的。既如此,这里便交给你了,本王在宫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挥手招来手下,“取令牌来。”
又指向管家,同商哲说:“有事直接找洪叔,他是我母妃的旧识,办事最是可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