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国公淡定开口:“先将嬷嬷请至待客厅,就说我身体不适,已卧床半日,请嬷嬷稍等片刻。”
说完他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妇人,“府中女眷地位你最高,由你接待最合适不过,切记谨言慎行。”
薛国公夫人起身道:“儿媳明白。”
等她走了之后,薛老国公看着其余人说:“你们都随我来。”
前面的夫妻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觉得不妙。
他老人家一向都是和颜悦色的,哪里见过这样严肃的样子。
莫不是他们无意中给薛家惹出什么祸事了?
薛小公子身旁的少年说:“你说这是怎么了,为何莫名其妙宫里就来人了?”
“不、不知道。”薛小公子低着头,心里突然感觉慌得很,“可能与宫里的事有关吧。”
薛小公子在小辈中排名最末,名为薛槐。
除了他的胞兄,府中还有一位兄长和一位姐姐,是薛老国公养在膝下的一个旁系子所生。
同他搭话的便是这位旁系子所生的兄长薛陵。
薛陵轻轻啧了声,“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嘛,宫里来人不是为了宫里的事,难道还是为了我们府中私事特意来跑一趟?”
听他说起这个,薛槐只觉心里更慌了。
一行人到了屋里,薛老国公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随即坐在主位上。
他没提方才的事,而是先问起了别的:“正鸿,你在兵部任职,最近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薛正鸿刚回府,官袍还没脱,就被薛老国公叫到了跟前议事。
他将官帽摘下,放在手边的桌子上,起身答道:“最近倒是没有什么大动静。只是半个月前,听户部那边的人说,城里涌进来很多生面孔,有的是病人,有的是流民,还有的则是新进的兵丁杂役。
不过前些日子乱得很,他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递了话来,叫我们多留意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