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身体一哆嗦,也知道不可能继续瞒下去,便将事情始末全说了。
薛老国公强忍着,没有在这时发怒。
槐儿结交的那几个世家子虽不是出自显贵门第,可其身后的家族势力也是交错复杂,难以扯清。
单凭这点还不能看出什么。
最主要的,还是被槐儿藏在别院中的那个七绝坊女子。
虽说她只是槐儿一时心软收留,暂宿在薛家名下的宅子内。
可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谁也不知,就这样无名无分地住进他们薛家,不仅于礼不合,而且后患无穷。
这分明就是放在他们薛家的引火之物。
薛老国公唤来自己的亲信,“你偷偷出去,到别院把那女子送走,给她些碎银子赶出去也行,别让她继续留在薛家,记住不要让别人发现。”
只要她不留在薛家,哪怕她日后反咬,他也有办法堵住别人的嘴,不让这盆脏水泼到槐儿头上。
不过片刻,那亲信便已经回来了。
“出不去,根本出不去,小的刚把门打开了个缝,就见一队官兵在捉贼,街上乱糟糟的!”
薛正鸿道:“你没看看其他的门?”
“看了,都看了,哪个也出不去,不是有官兵拦阻,就是暗中有人盯着,薛府已经没有能出去的道了。”
这话一说,几人心里都沉了沉。
他们今日果然是冲着薛家来的。
薛老国公起身沉默片刻,回头对薛正鸿说:“我进宫后,府中大事就暂时由你和澄儿一起做主,不论有什么变故,都不准乱了方寸,守好府中,依形势随机应变。”
这意思就是,若他入宫后回不来,日后国公府就由薛正鸿和世子一起当家理事。
一人掌门户,一人理外事。
闻言几人均是心中一震。
虽然事情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可明显老爷子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就算不能逆转形势,也要为旁人多拖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