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视线移向被绑的人身上。
温承暄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便拍了那人脑袋两下,说:“本王可以给你松绑,但是你不能再骂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薛老国公也不是什么蛮横无理之人,若确实有冤屈,本王定会替你做主。”
那人动了动腮帮子,又连着磕头。
温承暄将他口中的手帕拿下。
那人狠狠喘了两口气,看着想开口,但目光觑见温承暄的脸色,又不得不压下来。
他看着薛老国公,眼神有些复杂,趴在地上咬牙道:“你们薛府的小公子,强抢了我的妾室!”
“不可能!”薛老国公立马反驳。
“怎么不可能,我有凭据,还有证人!”那人身上的绳子没有松开,只能勉强撑起上半身,“我衣服中有花钱购买拂柳姑娘为妾的凭证,只是刚同七绝坊老板谈妥,赎银只付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将人接走,就被你家薛小公子连夜拐跑了,我的小厮亲眼看见的,就在你们薛家的别院。”
薛老国公从温承暄手里接过那张凭据。
各项手续都已齐备,甚至连官府的印鉴都有。
私藏他人妾室,若没有闹到明面上还好说,可一旦闹到人前,这就是难以脱身的罪证啊!
可槐儿说,他明明向七绝坊老板问清了拂柳姑娘的身价和近况。
得知她因怪病毁了容貌,已被剔除“七绝”之外,更无人愿意替她赎身,这才将她打发到后院做杂活。
也是看她可怜,才……
想到这里,薛老国公猛然起身。
原来……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