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渐远,元卿回过神来,看着一脸无奈的温承钰和沈池。
“鹤老前辈以前就是这样?”
“不知道。”沈池走过来一把搂住元卿的肩膀,“听说师父入宫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天生命格带煞,只往那一站便足以叫人害怕。我自记事起就没见他笑过,能看到他老人家这样,我们也觉得意外。”
元卿被她搂得喘不上气,“你先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沈池被她扒开手臂,随即又将脸颊凑上去,“别拒绝我嘛,好久没见你了,让我好好看看。”
元卿很想问她一句:你这是看?分明都快贴上来了!
沈池又掐了掐她的脸颊,“嗯,确实比当年好多了,之前陛下跟我说你病好时,我还不相信呢。”
说完她又狠狠地磨牙,“那个老东西!”
元卿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沈池骂的是狗先帝。
她乐了,反手也将沈池揽住,“别想他了,想多了晚上容易做噩梦。”
沈池点头,“那倒也是。”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提起也没有什么意义,过好当下才是要紧。
“跟我来,让你见一个人。”里面传出温承钰的声音。
沈池拍了拍元卿,转身向外走,并将殿门关上。
元卿走到跟前,见巨大的书架从中间分开,露出藏在后面的石门。
石门向上抬起,里面石道深邃,但不黑暗,两旁都有烛火燃着,将整个密道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两人缓慢前行。
一直走到尽头,温承钰再按下暗部机关,面前的墙壁忽然塌陷,前方向下又延伸出一条通道。
这里的通道显然没有之前那么长,不过十几步,就已经到了里面的石室。
看着这个地方,元卿不禁想:这里能长时间住人?
石门自动打开,元卿抬眼看去,室内玉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看着和她差不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