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袖子,“这位兄弟是要去哪啊,本官还有事情要跟你谈呢。”
其他几人见情况不对,趁着空档赶忙溜了。
元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廊内剩下他们二人。
他心虚得厉害,眼神四处飘忽,就是不敢看她。
元卿被他这副怂样气笑了,“怎么,敢做不敢当?”
“没。”元熠语调轻飘飘的。
“你跟我过来。”元卿将他拉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一手将他摁在墙上,“本官那日病得厉害,不知元小将是如何照顾本官的,要不请元小将亲自来说一说?”
“……我什么也没看到。”他声音低得很,“我本来想叫宫婵进来帮你的,可她说她不会照顾人,那个叫什么雪的又不能用,只能我自己来了,我一直都闭着眼,直接拿了布胡乱擦的,衣服也是随便套上去的……”
最多也就是不小心碰到了一点点……
说完他又强调似的重复了一句:“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元卿:“……”
说得这么有道理,她都没法借此找茬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算了,不逗你了,我是有要事要问你,最近京内可发生了什么关于姜家的事?小一些的也算。”
元熠颊边的红晕还未散去,即便是睁开眼了,也不敢落到她身上。
于是便以一种僵硬的姿势望着天,说:
“前不久有一对农家夫妇进京告到了衙门,说姜家老爷打死了他们的女儿,要讨回公道。只是姜大人把案子拿到公堂之后,那对夫妇却异口同声地改了口,说自己女儿只是罪有应得,与姜老爷无关,得了姜家一笔赔偿款便双双返回乡下。
姜大人提审生父一事被人骂得不轻,许多官员借不忠不孝的罪名不断弹劾他。今日早朝,姜大人向陛下递交辞呈,只是陛下没允。”
“姜祈生要辞官?”
“嗯,具体原因应当与姜家脱不了干系,他现在还在大理寺。”
姜祈生一连住在大理寺内好几日了,下边的人劝不动他,姜家的人又来催得紧,院内几乎每日都是乱糟糟的。
元卿到了大理寺,见门外守卫拦着一个小姑娘,不让她进去。
“这是……”
“这是姜大人的妹妹,死活要进去,可姜大人吩咐了不见任何人。”两个守卫已经被弄得焦头烂额,“宫大人您来得正好,快帮我们把这小丫头弄走,我们两个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的,再把她弄伤了怎么办?”
元卿低头看着小姑娘,问她:“你叫什么?”
“我叫丫丫。”小姑娘努力抬起头,“你是谁?”
元卿了然。
原来她就是上次机智化解危局的小家伙,爹娘对她还赞不绝口呢。
也因为这事,薛国公夫人将她收作了义女,所以她现在应当是薛府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