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把筷子上的肉喂给它,“阿黄这几日也辛苦了,犒劳你的。”
阿黄张口吞下。
“别急,这些都是你的。”元卿又将碗推过去,“不像某些人,人做得不像样,连我们阿黄都不如。”
阿黄不赞同地叫两声,随后撅起屁股,朝中年男人放了个不声不响的屁。
元卿笑了,摸了摸阿黄的脑袋,“是我说错了,不该拿阿黄去跟那种败类做比较。”
阿黄这才满意地叫了一声,将头埋进碗里,欢快地吃着蒸肉。
中年男人被接二连三地羞辱,当下就忍不住了,“你这拐着弯的,骂谁呢?”
元卿好笑地抬眼,“哟,原来您能听懂人话啊?刚才这么多人跟您好说歹说,您一句都没听进去,我还当您是哪个山沟沟里的精怪变成的,自小学的是叽哩哇啦的鸟语,头一次当人,不知道怎么跟人交流。”
刚骂他不如狗,现在又骂他不是人,中年男人气性一起,乱七八糟的脏话直接往外倒。
脏话的含*量听得人们纷纷皱眉。
余慎也蹲下来,小声问道:“大人在等什么?”
“我在等他的资料。”元卿看着逐渐骚动的人群,“这人前几日刚拿了姜家几十两的安抚银,可没过几天,又要来找姜祈生的麻烦,意图反转案情,我就是想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搞清楚这一点,他就永远会像沾了屎的狗皮膏药一样,恶心又烦人。”
长此以往,姜祈生多半会被拖垮,更何况他现在精神状态本就不太好。
要是日日都这样被刺激着,结果她都不敢想。
很快有人将查到的东西给她送来。
“原来你那几十两都还了赌债了,石老鬼,用女儿性命换来的钱去赌,夜里不会做噩梦吗?”
先前街上闹事的妇人已经被禁军押来。
她满面悲容,眼神希冀地望着门口的人,“大人请手下留情,我男人他也是没办法了,才会一时糊涂!”
“没办法?”元卿轻笑,“难不成是有人逼着他去赌了?”
石老鬼凶神恶煞地瞪着媳妇,“闭嘴你个臭婆娘,你还嫌老子不够倒霉吗?!”
元卿抬头,一名禁军站到她身边,“宫大人有何吩咐?”
“去将天地赌坊的管事请来,就说石老鬼还不起赌债,愿意以命相抵。”
石老鬼闻言目眦欲裂,“狗官,你害我?!”
元卿没看他,而是问身边的余慎:“辱骂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余慎大声答道:“该当场杖打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