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只有江州了。
拂柳接过丫鬟手臂上的竹篮,说:“我遭逢大难,受大人恩德,大人又怜我孤身一人无处可去,便叫我住在这里。”
方月嵋眉眼弯起来,“原来如此。”
看来这个宫彬果真如父亲所说,是个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
若非如此,他不会收留一个毫无用处又声名狼藉的女子,足见他待人至诚,从不以利益和身份衡量他人。
如此,她便放心了。
拂柳跟着这样的人,就算不能重归往日,也可以安稳地度过后半生。
元卿忽然问道:“不知附近哪里可以买得到伤药?”
方月嵋愣了下,“你要多少?”
“不用太多。”元卿指了指屋里,“我有个朋友受了点小伤,需要及时治疗。”
“我那里有一些。”方月嵋道,“你跟我一道去取吧。”
“好吧,多谢。”元卿回头吩咐拂柳,“屋里那位,就先拜托你照顾了。”
拂柳点头,“大人放心。”
方月嵋住在离归元寺不远的地方,是一处废旧的道观。
虽然已无人居住,但观内时常有人来打扫,倒也不显得冷清。
方朔与观主是旧交,他将女儿托给她,要她帮忙照顾。
道观门前,便是直往归元寺的大路。
在等待的过程中,一辆马车缓缓而行,路过道观时,马车帘子被掀起,露出商哲那张极其欠揍的脸。
他只朝外瞧了一眼,便又将帘子放下了。
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元卿也看出今日的商哲与往常不一样。
他在入京后都是深色布衣,能多低调就有多低调,不提身份,恐怕没人能猜到他是知府公子。
可现在,合体的浅蓝色衣袍,头戴玉冠,后坠同色发带,衬得他整个人更加俊朗不凡、翩翩如玉。
这般孔雀开屏似的来归元寺,难道是为了招桃花?
元卿向前望了望,只见寺庙之间高墙林立,与寺内其他房屋风格有所不同,倒是更显神秘。
方月嵋将一大筐药都取出来了,“我不知道你那位朋友受了何种伤,便挑了些常用的给你拿出来,要是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元卿拿起其中一瓶看了看,基本都是些治疗外伤的药膏。
治伤是管用,可姜祈生身上还有毒呢,光靠这些还不行。
“不瞒你说,我们是从猎场里跑出来的,姜大人受的不是普通的伤,恐怕一般的伤药起不了多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