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会来这里。
就是连日来心里憋了好多的话,想跟人说,可女儿家的心事四哥又没法理解,她便想要出来散散心。
不知为何,这马车感觉像有什么力量牵引着,晃晃悠悠就到了郡主府。
她对那件事,大概还是介意的吧。
温瑶没回答,和雍郡主笑了笑,将她拉到梳妆台前,将她的钗环都卸下。
镜子里的姑娘未施粉黛,便已是绝美。
温瑶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自己吗?
她从未这样认真地看过自己的样貌。
和雍郡主从密封多年的箱子里取出自己当年成亲时的凤冠霞帔,这是当朝太后亲自赐下的,整个大元朝独一份。
这是殊荣,也是枷锁。
今日她重新开箱,也是另有一番用意。
她拿起梳子,一梳一梳轻轻落在乌发上,眼前却闪现过自己当年出嫁时的模样。
那时的自己情窦初开,被谢知朗迷了双眼,只一心要嫁到谢家去。
当时还是皇后娘娘的元氏也是这样将自己按在梳妆台前,一点一点给自己认真打扮着。
那晚她说了好多的话,她早已记不清。
可是每次午夜梦回,那些话便如魔咒一般,缠绕着,盘旋着,仿佛要她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