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着这几日,恍恍惚惚,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如果不是姜疏点出来,她可能还会陷在梦境里,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就像被下了降头似的。
降头?
她突然被这个想法骇住。
到底是她自己内心不坚定,还是真的有不正常的东西存在,她必须搞清楚。
在没有想明白前,她不会再同宫衡见面。
姜疏看到她蓦然发白的脸色,心里也有些着急,“你到底怎么了?”
“我先自己缓缓,等捋清楚了再跟你说。”
姜疏便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她坐着。
元卿将事情一遍一遍细细回想,可是她越想,脑袋越痛,想得深了,思绪便会像一团浆糊一样搅在一起,直到再也扯不出半点细节。
不对,这绝对不对!
姜疏看着她异样的脸色,立马抓住她的双手,“别想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慢慢解决,不急在这一时。”
元卿猛然睁开眼,额头上冒出汗珠,她努力平复着呼吸,反握住姜疏的手,说:“不行,不能等,如果真的如我所想,那我绝对不能容忍那种情况发生,哪怕要拼上这条命!”
“可是……”
要是命都没了,还在乎那些做什么?
元卿面容缓缓松弛下来,苍白的唇角绽开笑容,“失去自我,远比失去生命更加令我感到绝望,你或许很难懂,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姜疏也逐渐冷静下来,“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这几日我不会再见任何人,如果有人来找,就说我暂时去了别处,不在这里,但不要让人看出异样来,仍旧保持原状。”
她虽然没有明说,可姜疏知道她指的是宫衡。
“这事你放心,接下来你还要待在这里吗?”
元卿轻轻摇头。
她要去查查自己身上的情况,现今在京城里,只有一人能帮她。
元卿恍然想起自己今天在茶楼听到的事情,便问姜疏:“你上次说的邓家的事,你了解多少?”
姜疏想了想,“也不算多吧,就一点点。怎么,你也听到了?”
元卿点头,“我不仅听到了,还额外知道了一点更为引人注目的消息。”
今日在茶楼看窗外的那段时间,她从一些茶客口中,知道了有关邓家的一些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