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何奇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里满是恳求,“只要你们不再逼他,他会……”
他会……保守秘密的……
元卿嗤笑一声,却不知是该笑他天真愚蠢,还是笑他自欺欺人。
“和流氓小人讲仁义道德,你他爹的没脑子?!”
她重重吐出一口气,“把你知道的有关陈兴卫的事情都告诉我,事无巨细,我必须在他抖出秘密之前除掉他,你顾虑他的权势地位,我不怕。事关那个人,你该分得清轻重,自己看着办!”
随后吩咐守牢的人:“有任何关于他的情况,都要速来报我。”
“是。”
回到宫宅时,天色已经暗沉。
和雍郡主的密信也紧跟着送来。
元卿拆开信件,逐字看过去,上面写的正是她想知道的那件事。
岑州的事情似乎已经平息下去,朝廷派去的官员也没有掀起什么风浪,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元卿换回官身,领了皇帝亲下的旨意,前往岑州进行后续收尾工作,顺便将派去的官员接回京。
沈池带兵亲自护送,出行队伍张扬至极。
白贤德自然早就得了信,将岑州四下都打点好,恭恭敬敬地等着京使到来。
“宫大人,久仰久仰!”
元卿翻身下马,抱拳寒暄道:“白家主竟然亲自来相迎,宫某受宠若惊啊!”
白贤德朗声笑道:“客套话就不必多说了,诸位远道而来,想必早已劳累,那就请入府,让小人尽一尽地主之谊,诸位切莫推辞!”
元卿也笑,“确实有些累了,既然白家主盛情相邀,那宫某就不客气了!”
“请!”
在岑州百姓的围观下,元卿一行人大摇大摆地住进了白府。
那些士兵都被请去了其他地方,唯独剩一个甲衣随从紧跟着,满身凶煞之气。
白贤德迟疑片刻,问道:“这位是……”
元卿笑着介绍:“这位便是沈将军,此行只为护送我来岑州,不为别的。”
白贤德立即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这位就是北城的沈将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元卿瞧见沈池微微抽搐的嘴角,险些将笑意压制不住。
这白贤德拍马屁的功夫也太夸张了,久闻大名也还说得过去,如雷贯耳可就有些过了。
要真说如雷贯耳,那可都是不好的声音。
想必这两个词经常连着说,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秃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