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面前摊成一摞的图纸全部推过去,手指点了点,“可是你看看,就这几天,别说帮忙了,就是安生地待在这里你都做不到,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睡觉的时间,你几乎都是在外面,但你又不是为了正事在忙。告诉我,为什么?”
元卿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揉了揉额头,似乎颇为苦恼。
“说实话,我也不知是为什么。”
正如姜疏所说,她最近的注意力好像一直都在宫衡身上,虽说心里依旧防备,可潜意识中好像已经没有那么抵触。
她一直在为接近宫衡寻找借口,其实那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是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回想着这几日,恍恍惚惚,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如果不是姜疏点出来,她可能还会陷在梦境里,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就像被下了降头似的。
降头?
她突然被这个想法骇住。
到底是她自己内心不坚定,还是真的有不正常的东西存在,她必须搞清楚。
在没有想明白前,她不会再同宫衡见面。
姜疏看到她蓦然发白的脸色,心里也有些着急,“你到底怎么了?”
“我先自己缓缓,等捋清楚了再跟你说。”
姜疏便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她坐着。
元卿将事情一遍一遍细细回想,可是她越想,脑袋越痛,想得深了,思绪便会像一团浆糊一样搅在一起,直到再也扯不出半点细节。
不对,这明显不对!
姜疏看着她异样的脸色,立马抓住她的双手,“别想了,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慢慢解决,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