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监头,这里有个人生病了!”有人向大道那边喊。
监头是岑州几大世家派出监工领头人的统称,他们分管不同的矿洞,辖制的区域也不同。
被叫做陈监头的男人不屑地往人群喧闹处瞧了一眼,并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等吃完了手上的烧鸡,才抽出鞭子慢悠悠地走过去。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不干活都凑在这干嘛呢?!”
他语气凶狠,反手往矿工们附近甩出一鞭。
矿工们被吓得一抖,纷纷后退着给他让开路。
地上先前发病的矿工已经从发抖变成了抽搐,脸色也白得不正常。
陈监头忙把鞭子收起来,凝重地看了两眼,忽又松了神色,“没事没事,他就是疯病犯了,你们继续干活,我叫人把他抬出去。”
外面进来几个掩着面的人,把犯病的矿工抬走。
剩下的矿工虽有疑惑,但也没人敢说什么,继续埋头干活。
但接下来几天,那个姓陈的监头再也没出现过,偶尔会有人来吩咐,也是说完话就走,而且个个脸上都戴着面巾。
元卿无法判断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那个被抬出去的矿工后来如何。
没有监工的人在,这些矿工不再拼命干活,闲时也会聊聊天。
元卿便也陪着他们,在洞中度过了漫长的五天。
运输通道中间是有补给的,他们挖出一处小些的洞穴,用来保存食物和水。
只是往常都会专门派人看守,可矿工们在洞中待了五天,食物都是自取,根本没人管着。
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