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想不明白。
若只是为了嫁祸白炀,她根本没必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对老奸巨猾的白贤德尚且应付得来,更何况是还未成长起来的白炀?
作为嫡母,一个“孝”字压在他头上,有的是方法惩治他。
要么……还有什么是她不曾知晓的事情,或者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元卿再次拿出杨芷交托于她的丝绢,逐字进行分析。
这上面提到的证据她都已拿到手,并随着沈池一起入京,呈送御前。
这方面该是没有遗漏了。
“你在那边干嘛呢?”蛛蛛站在不远处喊道。
元卿将丝绢收起来。
蛛蛛瞧见她鬼鬼祟祟的,撇着嘴,“哼,小气鬼。”
“……看来是好利索了。”
闻言蛛蛛立马捂着肚子弯下腰去,连声叫痛,“好像还有些不舒服,不行,我得吃些好的,然后再睡一觉,要是能抱着金子睡,那就更美了。”
元卿没理她,径直往前走。
回到屋内,见只剩了元熠一人,便问:“他们呢?”
“杨大人已经回去了,我让他们把白炀先抬到后仓放着,这天气一时半刻也坏不了。杨姑娘还在屋里,没让他们乱动,想着等你回来再决定。”
如此安排最为妥当。
蛛蛛从门外挤进来,先是瞧着元熠啧啧两声,又绕着他转了一圈。
“这就是你娘给你挑的男人?”
元卿眉心一跳,将她拉走,“别乱说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蛛蛛表情霎时变得一言难尽,回头偷偷看了眼装作毫不在意、实则耳朵早已支楞起来的男人。
“不是吧,你们在一块得有好几年了吧,还没成呢?”
她勾勾手指,悄声问道:“是你搞不定他,还是他搞不定你?”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