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柠点头,元卿内心顿时生出了一种荒唐之感。
金柠是白炀的未婚妻,余筝是陈骏的未婚妻,而因为某种原因,白炀把自己的未婚妻卖给陈骏做妾,陈骏又要逼余筝自降身份,给他做妾?
不是,这些人有大病?!
“等等,你为什么会对她感到歉疚?”
“因为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狐狸精妾室就是我,我被白炀卖给了陈骏做妾,为了占得陈家主子的地位,我日夜谋划着往上爬。我事先打听过余小姐,得知她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便蛊惑陈骏无视余家脸面,欺她辱她,逼她自己退了这门亲事。”
金柠双手捂面,“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她的,我只是身处那种情况,不得不去争抢,唯有做妻,才能保住我自己的性命。”
原来如此。
若是一直为妾,等陈骏厌烦后,她要面临的可能就是被转卖的下场,像陈府那些被关在暗室中的女子一样。
不过看余筝似乎并没有将金柠放在心上,去陈府闹那一出,针对的也只是陈骏一人。
但伤害终究是造成了,余筝远走他乡也是事实,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抹不掉。
与其她做信使,倒不如让两个当事人面对面谈一谈,效果可能会更好。
“这事恕我不能帮你,你得亲自去跟她解释。”
金柠愣愣接过手帕,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她此后大约只能在岑州落脚了,而余小姐远在江州,她们之间根本没有碰面的机会,又谈何解释?
元卿不欲多说,吩咐着将人送回去。
等她走后,一人跑进来说:“大人,白家人来了!”
另一边,摆放着杨芷棺木的正堂被一群人闯入,平儿拼命护着,不让那些人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