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蛛眼眸一闪,翻开药箱,从最底层取出一张方子。
那方子纸张略有些微黄,看起来应当是有些年头了,也不知在箱底藏了多久,折痕处的字迹也已模糊不清。
蛛蛛展开来看,忽地惊道:“坏了坏了,其中有好些字都看不清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夫,这是……”
“这是我师祖传下来的一个秘方,对治疗急症有奇效,若用昂贵之药进行配置,还可能达到起死回生的效果。”
白家族长心里稍安,“既然有效,那便快些用药吧。”
蛛蛛苦着一张脸,“我、我没钱啊。”
她举起药方,指着上面的药名,“这里面随便一味药都是世所罕见,就是把我家底都掏空了,也买不起啊。”
外面响起白不凡似有若无的求救声:“祖父!你一定要救我!”
白家族长迟迟下不了决心。
一边是孙儿的性命,一边是他累积半生的钱财,他哪个都不舍得弃掉,这无异于是在他心头剜肉。
院外白不凡似是被堵了嘴,声音弱下去。
白家族长看向留守在堂内的黑衣侍从,“如今尚未定罪,你们怎么能对凡儿动用私刑?”
侍从轻飘飘一摊手,“我们没动他,那小子娇生惯养,受不得一点磕碰,我们的人只是手劲稍微重点,他就要乱叫不停,我能有什么办法?”
白家族长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点……倒还真没说错。
“这是出了何事?”杨劭换了常服,从门外施施然走进来。
元卿不能睁眼,只凭声音便知他已经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