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了一双和李氏一样的吊梢眼,见到自己的母亲受欺负,她气的双眼发红,仰着脸要骂人的样子几乎是和李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尖酸刻薄。
她心疼李氏喝了那么大一口恶水,想过去看看李氏的情况,却因为李氏身上恶臭,无法靠近。
为了替李氏报仇,出一口恶气,她恶狠狠的指着江淮月质问道:“你敢用恶水泼我母亲?!”
江淮月看都没看一眼萧娇娇,她扬了扬自己手中的盆:“再多说一个字我直接灌你嘴里。”
萧娇娇一脸不敢置信,这江淮月先前就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草包,怎么敢这么对她们?
可偏偏江淮月那张恬静的脸上说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偏偏让人觉得分外的可怕。
主要还是更怕江淮月的盆里的水。
谁知道她是从哪里拿的。
那么臭。
萧娇娇生怕沾染在自己身上,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不再吭声,去看李氏。
江淮月看出了她想的是什么,便往二人的心头扎。
“没错,就是恭桶里的。”
李氏再没有力气辱骂,只能更加卖力的呕吐。
其余人原先给李氏帮腔的此刻是有多远离多远,生怕自己沾染上了。
正是一片闹哄哄的时候,王府突然闯进来许多身着战甲的士兵,他们手拿长枪,将王府乌压压的围了起来。
看着来人,原本还吵闹不堪的王府此刻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着旨意下达。
为首的身着将军盔甲的男子蔑视的将王府上上下下都扫了一遍,他面上是藏不住的得意,他高声问道:“当家主母何在?”
此时,王府正厅便被扶出来一位老太太,她面色冷淡,直直的走向众人面前。
老太太正是燕北王的母亲余氏,自从萧父被斩首燕王府以来,她就闭门不见所有人,似乎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
此刻所有人见余氏出来,不免面露同情,儿子去世,孙子生死未卜,她老人家如何能承担的起。
可只有在角落隐身的江淮月知道。
这老太太哪里是关心自己的儿子去世,分明就是趁着旨意未下好收拾东西想保全自己。
她在这京城做这当家主母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照例萧父的谋逆之罪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下场是什么。
所以她一早便将王府的金银细软能转移的转移出去,将银钱之类能带走的放在随身的包裹里,也好支撑他们能平安走到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