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完全可以调查一番，鸾瑶仙君和静莲仙君离开之后，太凌真君的修行如何，他又在化神中期逗留了多久，他的修为再次精进是在何时，是否是在与水韵夫人结成道侣之后。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有迹可循。”
“至于鸾瑶仙君，想必姐姐也有所耳闻。最后是普济老鬼，那人不提也罢。”
说话间，范凝一直盯着范书生，希望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到些许的悔意，亦或是迫于无奈的惭愧。
然而，她看到的是一位侃侃而谈的书生，脸上满是骄傲与自负，好像在说：我是正确的，我的所作所为皆是有理有据，你敢质疑我，便是你的错误。
此时，她才意识到，血仇的判断非常正确，自己的弟弟和整个范家确实是必须覆灭的目标。
“此事不必再提。今后，范家和天启书院的律法堂将由我掌管。但凡触及律法，一概不容姑息。”
话落，范凝转身欲走，却被范书生叫住。
“这就是鸾瑶仙君帮你进阶到化神初期顶峰的理由？”
“是。既然老祖已经猜到，那我便直言了。鸾瑶师姐不会责罚你，也不会责罚范家；难以定罪是其一，不想让你与普济老鬼同流合污是其二，其三便是范家的实力无法撼动上官家和化羽仙宫。当然，该警惕的事情必须警惕，这便是我的职责。请问范老祖可有疑问？”
“没有。姐姐可以离开了。”
“哦，还有一事。”
范凝转过身，嘲讽道：“多谢范老祖的慷慨，让我成功进阶。此外，枫林剑宗、碧水书馆、霸刀门、凌峰门、青云门、清水剑宗、月影宗、仲孙家分别获得进阶化神期的名额，合欢宗更是拥有了第二位化神期坐镇。”
话落，范凝转身便走，没有丝毫停留。
嘭的一声，房门关闭，才让范书生回过神。
只见他微微一笑，有些苦涩，但更多的是‘果然如此’的自信。
自从那几人失去联络，他便知道，事情已经暴露。
同时，他也预想到最坏的结局。
然而，如今的局面却是他预想中最好的结果。
想要完全忽略此事？
除非是傻子，没有人敢忽略一大世家的挑衅。
想要完全排斥？
若是一般人，或许会这样。
但聪明人绝不会。
分析前因后果、各种利弊后，范书生做出的最佳决策便是：扶持一人用以制衡，但平时的利益绝不会存在偏颇，维持表面的和平，以稳固自己的地位。
“果然，仙君的决策与我相同。那便陪你玩一玩。”
范书生懒懒地靠在椅背，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
随即，他想到了范凝刚才的话。
“一次送出去九位化神期，仙君也是过于忌惮我们范家，想要用其他宗门来制衡？呵呵，是否有些太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