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宫灯下,铜鹤炉内御香袅袅,缥缈朦胧,淡淡的薄雾遮住了软榻上的旖旎,若隐若现中,一对欲影痴缠纠葛,案上,榻上,从雅阁到浴房,每个角落皆是缱绻恩爱的痕迹。
外面寒风过境,帐内熏蒸灼灼。
柔肠百转,昏天暗地,已不知今夕何年,唯有如痴如醉的放纵……
云消雨散,疏狂未退的李聿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鸦睫下,那对荡情漾欲的深眸在那红潮未退的脸上流转,唇由腮畔游移到脖颈,厮磨不停。
“嗯,不要了……”灼染早已经睁不开眼,声音娇软软,柔的能掐出水。
李聿勾唇一笑,掖好了被子,抱着她,共枕眠。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李聿便下榻离开了。
临走时叮嘱连翘与紫苏,不要吵醒灼染,要她好好休息。
于是翠微宫的宫人谨遵圣命,连走路都是踮着脚尖,不敢发出丝毫的响动。
待灼染醒时,已经是天黑浓夜。
紫苏连翘与采薇采荷笑逐颜开的走了来,先后端来了热水与晚膳,
“你们怎的也没一个人叫醒我,思夷宫那边可有来人请我过去?”灼染掀被下榻,刚要起身,双腿打颤,力气也跟着酸软了下去。
连翘眼疾手快的走来将她扶着,抿嘴一笑:“圣上念及娘娘太过劳累,不愿意奴婢们打扰娘娘歇息。”
紫苏掩嘴轻笑着,俏皮暧昧的附和道:“圣上如此疼爱娘娘,又怎忍心叫娘娘侍疾呢?”
灼染脸色微辣,双颊酡红,回想此前的荒唐,身体更是浮着一片热意。
非情非爱,只是生而为人的原始欲望。
灼染迫使自己将那微微燥起的一缕欲望摁了回去,冷静的吩咐她们去端避子药。
二人迟疑着,只说李聿临走时并未交代服用避子药。
灼染只是笑了笑:“既未交代,今日若停止,岂不是抗旨不遵?”
李聿若真想让她怀孕,就会特意下令更改,既无交代又无更改,自然还是照旧。
在李聿面前,她不能表露出任何野心和违悖。想要依靠生子来稳固地位,前提必须得到李聿的允许。若李聿不允许,即便怀上也未必能生下来,就算生下来,也注定会遭李聿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