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德米拉很想保持镇定,但自己火红的尾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在半空中微微小幅度的摆动着,
现在是她复仇的开始,
内心的预想在她丰富的想象中即将变成“事实”,
割开敌人咽喉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浩大壮阔的火花让她的耳膜嗡鸣,
一切似乎早已注定,
鲍里斯,谢尔盖等一众仇敌好似变成了秋后的伏草,衰弱的待人收割,
因为这几天的顺利,增添了她许多的自信与胆识,
“靠着这身衣服混进去,把炸弹时间调好,安在舞台的隔层之下...”
“时间一到,”
“嘭!”
柳德米拉心中默念着自己的计划步骤,在不知不觉间走出了出租公寓的大门,神色有些恍惚,
“哗——”
轻轻的水流声冲刷了她的思考,
排水的河道不知何时变得湍急起来,水流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大家伙儿在加把劲!”
河对岸,一伙工人正热火朝天的在搭建着新闻发布会所将使用的露台,
他们喊着有的身扛钢架,有的捡拾木板,还有的将幕棚拉开,桌台摆正,
“怎么还有童工?”
柳德米拉发现其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
那是一个黎博利男孩,
他正在“吃力”的拖动着一条钢梁,时不时的弯腰歇息,向四周观望,好像在祈求着他人的帮忙,
“鲍里斯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这么小的孩子都敲诈...”
柳德米拉看向对方的眼神有些同情,随即又反手握了握自己藏匿在袖子里的短刀,
柳德米拉在对这座城的印象很糟,在她的认识中,眼前这座城市看似开放,实则亦是暗流涌动,他的父亲就是因为这座城市而死,而今的鲍里斯却从未提及她父亲的伟大,只是默不作声的将成果封存于眼前的仓室之中,拿走了本该属于伊利亚的一切,
“美好的乌托邦?”
伊利亚尚在之时,柳德米拉曾如此听到父亲对这座城市的评价与期待,
但如今的切城,如同其他的乌萨斯城市一般,
感染者被分割驱逐,放入畜生的栅栏之中,并美其名曰社区,
她在这几天见到的许多,
无论是社区中受冻馁之患的感染者老人,亦或是端坐社区之外品茗漱茶不顾百姓生死的贵族,更是眼前劳苦工作的黎博利少年......
都在向她述说着这属于所谓上层人士的虚伪与冷酷,
“不要问抗争的事业有没有明天,先问众生平等的今天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