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战半晌,安晚山猫着腰小心潜到了玉旋子身边,“玉旋子前辈,他们这么打下去,飞澜长老会有危险吗?”
“不会。”玉旋子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在他心中已然有些判断,对面的少年修士虽然招式果断,却绝非心狠手辣之人。就凭他愿意此时出面救那与他毫不相干的镇山灵兽,更加说明他的善心不是作伪,所以安氏族老不会真正陷入绝境。
是该给他一些教训,玉旋子心中暗道。
比起那安氏族老,还是这少年更有修士的意气与风范。他早已明了对方提及山神不过是救下灵兽的借口托词,无论此地有没有山神,他都会去救那灵兽。
“他们不知要打到何时,若现在灵力消耗过度,后面再遇危险如何是好?玉旋子前辈为何不出手制止他们?”安晚山观察着打斗的二人,时不时用广袖掩面,意图挡住交锋间如划破长夜的炫目烈光。每回一连串光芒四射,她都感觉自己要失明了。
“切磋武艺并非生死相斗,现在出手对决的人里,就只有你家长老不知轻重。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玉旋子这边灵石取的差不多了,将乾坤袋收纳放入怀中,转头看向如他所料的战况。
霍逢剑势清冽,剑锋之中藏着经久不歇的罡风,虽有撕裂八方之气的架势,却仅仅落在飞澜的周遭。让他心有余悸,并没有直接创伤他。飞澜突然意识到这点,他发出一声冷笑,既然对方处处留情面,那就不要怪他毫不留情。
飞澜的手握紧袖中符篆,他默念咒诀,将一把黄底赤字写满咒文的符纸洒向天上。
符篆如同听从将领指挥的兵士般排兵布阵,从四面八方涌现,霍逢的剑风撕裂了无数张符纸,但无法将它们彻底销毁,撕碎的符纸仿佛拥有了分裂之能,它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形,将霍逢困在了符阵当中。
飞澜再念咒诀,符阵才开始真正生效。
这是南业火阵,霍逢心中一惊,阵中火焰如赤蛇伺机而动,在他周身攀缠舞动,撕咬着他握剑的手腕,所触之处皆留下被灼烧过的深痕。霍逢蹙眉挥斩,但因火蛇是灵力凝结之体,无神亦无形,无法将它们斩断殆尽。烈焰滋长不息,凝汇在他身侧,对他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