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摇曳在触不到的虚空之间,忽闪的风早已扑灭了房中灯蜡。
窗外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毫无征兆,或许是因解除了神法制约,雨水何时下,都不受控制了。
雨水之声席卷着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令人沉醉,不知归路。
霍逢用骨节分明的手摩擦着,因动作并不熟稔,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痕迹。
当然,也有故意为之的可能。
望为没空关注这些个暗藏夜幕的小心思。
所有的一切,于她而言,都不仅仅只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能解释的。
也许有吧,可能还有不少吧。
但是,今夜此举除了偶尔的放纵,还有一件事。
双修。
不得不承认,此时亦是恢复灵力的好时机。二人的水木灵力属性并不互斥,结合起来反而能起到相得益彰的效果。
霍逢后来没有再提及流苏花的事了,这种时候怎么能扫兴呢?
腰间不再受到桎梏,极力之下,望为不自觉向后仰去,他的手指没入雪白发间,顺着脸颊,抚在她的双唇上。
窗外雨声潺潺,许多细碎声响皆藏进了鲛绡帐内,大幕之中。
望为翻身二人位置对调,霍逢抬头望着她,身形微动,令她安然降落在他的怀中。
霍逢的力气比想象中大很多,平日里看似是个依靠师父的乖巧弟子,虽然个高肩宽窄腰的身材一个不少,仍然让她产生对方很好欺负的感觉。
但是今日,打破了望为对他的既定印象。
他单手托起她的身躯,将她带下榻,抵在了后方的墙壁上。
墙壁上悬挂的是丝滑的绸缎,她的身体没了依仗,可还是止不住往下滑。这却正中他的下怀,直至落入他的陷阱。
“啊!你……”
望为没想到他玩儿这出,只能竭力调整着深重的呼吸,却控制不住喉咙里发出断续碎响。
霍逢阵阵沉吟,他感受到身上那人紧紧倚在自己身上,搂紧自己的脖子,不便挪动一寸。
望为腾出一只手向身后摸索,却很难将丝滑的绸缎抓握在手里。
不仅身形不稳,连骨髓内里也感到震颤。
她是个挺不敏感之人,经历世事沧桑已久,加之天生秉性,对这些欲望事端,一般情况下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但是今夜,有些太超过了。
赤脚斜登在墙上,手支撑在他的肩上,意图往上,给二人之间留出些许空间和喘息的机会。
“师父,你不舒服吗?你在……躲?”霍逢仰望着她,认真问道。
“没有!”她当即回话,下一刻抿紧唇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