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清与王重铭被皇上留在宫里一同用午膳的事,很快便传到了各位大人的耳朵里。当然,也包括云王。
此时云府内——
“主子。”
一身穿黑色暗纹飞鱼服的男人快步走进前厅,绕过屏风,双手将一个小小的竹筒递给正倚靠在榻上的男子。
男子身披蓝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上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而里面只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衣领口半开半合,白皙的锁骨清晰可见。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散在颈后,唇间因为吃了摆在桌上的樱桃而有一抹异样的红色。
所谓肤白如脂,唇色如血,也不过如此。他便是云王萧祚尘——泰安三百年来唯一一位以母姓定封号的王爷,可见当今圣上对云贵妃的喜爱。
而刚走进来的男人便是他的贴身侍卫——云惟。
萧祚尘原本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有人进来,睫毛微微跳动,然后便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深邃如渊的墨色眼眸,仿佛只需一眼,便能看通一切。
就算是一直跟随云王的云惟也不由得分神了半秒。
“主子...”
云惟的语气带着恭敬,双手将一个小竹筒递到萧祚尘面前。。
云王单手拿起他递来的精致竹筒,解开绑在上面的细线,取出里面卷好的字条,仔细看了看,随后便将其丢在一旁的碗里烧掉。然后又支在榻上的小方桌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问话。
“父皇可有派人来传话?”
“回主子,还没有。”
“那可有派人监视云王府?”
“也没有。”
“嗯?”
萧祚尘又睁开了眼,脸上露出探究的神情。
“按照消息,本王应该今晚抵达泰安城。皇后知道了居然坐得住,看来这几年她也有长进了。”
萧祚尘说完站起身,原本披在身上的长袍顺势滑了下去。
“主子!”
云惟看到主子的袍子滑落到榻上,怕他着凉,忙上前拾起想帮他披上。
“无妨,这泰安城的风水让人不得不身强体壮。既然皇后打算按兵不动,那我们也先礼后兵。换身衣服,我们即刻动身出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