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悠夏摸了摸下巴,确实是意外,但是要不是琴酒整这么一出,怎么可能让有心之人钻空子。
“在想什么?”
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这绝对是景光麻麻!
“琴酒受罚了。”鹤川悠夏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反正过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传遍组织上下,就像她差点被琴酒整死一样。
“因为这次?”近期能让琴酒受罚的也就是惩戒室违规操作这件事,更何况鹤川悠夏也不是个能吃亏的主,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她的手笔。
“不然呢?我又不是吃亏的人,他找了个不存在的理由让我平白遭了罪,就算这次中毒非他所愿,但他要是没搞这么一出,我也不会出事,他也不会受罚。”鹤川悠夏把事情看得非常明白,她又不是圣母,琴酒违规操作导致的蝴蝶效应,作为事件的主导者他必须受罚,违规操作是滥用职权,让有心人换了东西是失责。
他会不知道自己多遭人嫌吗?说白了他就是不在意,又或者说他不觉得自己会阴沟里翻船。
琴酒头铁可不代表她鹤川悠夏头铁,她惜命。
“而且我的血液报告,你不也给上面扔了一份吗?”
诸伏景光瞳孔一缩,倒水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人:“你都知道?”
鹤川悠夏勾唇反问:“你觉得我什么不知道?”
有时候她真觉得诸伏景光脑子好用,有时候还真觉得这家伙智商下线,就算她年龄再小,也是组织的代号成员,而且明面上已经是中层。
还有,这家伙真以为自己小动作很隐蔽吗?
在一个前情报组成员面前搞事,是看不起她还是看不起情报组?
鹤川悠夏摸棱两可的话听得他心惊肉跳,后背的冷汗已经悄悄冒出,往日温和的面容现在变得冰冷,诸伏景光看向鹤川悠夏的眼神中带着带了戒备,不是他敏感,而是鹤川悠夏一直的所作所为本就存疑。
病房里静得只有窗外鸟儿的叽喳声。
“是吗?”诸伏景光面色平淡,“那看来是我小看麦卡伦了。”
太过于轻松的关系,差点让他忘记了眼前的女孩在组织里不是简单的存在。
鹤川悠夏歪头一笑,转头躺回了病床:“逗你的,看把你吓的。”
“你是我搭档,看琴酒欺负我你不得给我找场子吗?用脚趾想都知道里面有你的手笔,当然基安蒂那边肯定也参与了。”
“确实有点吓到了。”诸伏景光轻笑,转头继续倒水,脸色阴沉,谁的话都能信三分,但麦卡伦的话,他不敢信。
现在诸伏景光也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在鹤川悠夏那里露出马脚,嘲讽一笑,他倒是忘了,麦卡伦的之前在情报组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