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止也跟着点了点头,“无忧,往后可别乱吹嘘。这番话要是传出去,丢脸事小,弄不好龙颜震怒,你是要掉脑袋的。”
沈无忧勾了勾唇,看了眼天色,便又耐着性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
按照以往的经验推断,宫里头大约辰时末刻就能来人。
也就是说,她只需要再等上一刻钟的功夫,自然有宫里的公公前来替她打脸。
裴老夫人笑了一阵,总算直起了腰杆,朝着沈无忧伸出了手,“你输了。三万两银子拿出来吧。对了,还有圣上不日前赏你的二十匹苏绣。”
沈无忧看着目露贪婪的裴老夫人,又看向满脸得意的苏墨玉。
最后才将目光落定在裴行止身上。
她抬起头,目光幽怨,声音清冷地问:“将军,你也是来讹我钱财的?”
“......”裴行止抿着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裴家的家底确实不如沈家丰厚,如果沈无忧当真愿意拿出三万两出来。
那么往后他手头也能宽裕不少。
但这样的心思他可不好当面说出来。
苏墨玉看出了裴行止的窘迫,挡在他跟前答道:“沈氏,你说话最好讲点儿道理。明明是你赌输了,怎么好意思怪行止讹你?”
“我说的句句属实,是你们不信。不过不急,一会儿你们就该信了。”
沈无忧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早茶,压根儿没把眼前这三人放在眼里。
“无忧,愿赌服输。那三万两,什么时候拿出来?”
裴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不过她又不愿让人说她欺负小辈。
很快她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板着脸说道:“这回念你是初犯,就这么算了。往后可千万不能再给行止用催情散。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大家闺秀,行为举止可不能那样放荡。”
“母亲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行止是在苏氏卧榻之上骨折伤及了要害的,谁知道他是怎么弄伤的?”
“我总不能时刻站在卧榻边上,观瞻他们二人翻云覆雨不是?”
“再说,香囊里催情散又没写着我的名字,你们凭什么说是我放的?”
沈无忧翘着二郎腿,一张嘴叭叭得怼得裴行止和苏墨玉二人面红耳赤。
裴老夫人担忧沈无忧赖账,柳眉倒竖,语气不善地道:“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我就问你一句,给是不给?”
“秀儿,去屋里拿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