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炎连忙认错,他很慌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在此之前他压根儿没有哄过女人,而且也没有女人敢在他面前同他置气。
“你随随便便一句不是故意的,又能改变什么呢?”
“是你弄得我跟个荡妇一样,在婚姻存续期间,丢了清白。也是你无故失约,让我苦等了一整个晚上。”
“失约也就算了,欺骗我也可以不计较。我只是想不明白,一直以来轻浮放荡的人都是你,你哪来的脸面指责我随便?”
“顾景炎,你可知道,是你杀死了我所有对爱情的憧憬和向往?”
沈无忧在父兄遇险后,便很少有情绪外放的时刻,也几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失控和崩溃过。
她从来不是个小气的人,也不喜欢和别人争长论短咬文嚼字。
之所以对他这的那句“随便”耿耿于怀,说白了还是因为太过在乎。
“对不起。”顾景炎心里很自责,也很难过。
他不知道要怎样消弥她的怒火,也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过错。
似乎除了道歉,他再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事。
沈无忧稍稍平复了心绪,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只希望从今往后你能离我远一些,我不想要再见到你。”
“对不起。”
“你除了道歉,还会说什么?”沈无忧更加火大,步子也越走越大。
“......”顾景炎默默地在她身后跟着,他很后悔,方才怎么脑子一热,就给全招了。
现在倒好,他要怎么圆回来...
沈无忧极有个性,她说不理他,怕是从今往后再也不理他。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裴府南院后。
秀儿眼眸一亮,立刻扔掉手中佛珠,快步迎了上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秀儿都担心死你了!对了,今夜多亏了王爷,要不然...”
“梅香他们都还好吗?”
沈无忧打断了秀儿,立刻转移了话题。
“菊香额头磕破了点皮,其他人都还好。”秀儿一边答着话,一边暗戳戳地看了眼沈无忧身后的顾景炎。
她能感觉到,这两人气场不太对。
目光触及顾景炎脸上鲜明的巴掌印,她愈发觉得不对劲。
见顾景炎垂着头,默然不语俨然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秀儿忙将沈无忧拉至一旁,压低了声问:“小姐,九王爷轻薄你了?”
“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既然没事,那你还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