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缓缓上升的坡路上,迎面看见回廊顶上的两个字:勺海。
“你说溥杰这字好在哪儿啊?我怎么看不出来。”吕一鸣又矫情上了。
“你写不出来,当然就看不出来啦。”邱枫现在已经习惯跟吕一鸣抬杠了,有时候觉得挺有意思的。
北大勺园依山势而建,错落有致,保留了传统的格局,又不失现代气息。从远处望去,勺园就是北大偏处一隅的隐者,站在勺园的回廊里,感觉远处的西山、近处的畅春园都成了背景,使人油然而生兴致。
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前行,草坪向前方伸展着茵茵绿色。园内建筑风格独特,融合了传统与现代的元素,与周围的自然环境相得益彰。
勺园的建筑巧妙地利用了山势的起伏,形成了层次分明的景观。登高望远,远处的西山连绵起伏,万千气象。难怪有“淀之水,滥觞一勺”之美誉。
最难得的是园内那一条清澈的溪流,令人期待一场曲水流觞的雅集。
邱枫回忆着在这里住宿舍的时候,吕一鸣常来一起欣赏古典音乐,每次都把她做的寿司吃个精光。
邱枫后来害怕想起在勺园的日子,一来,自己从这里“狼狈出逃”,不想去回首往事。二来,她现在回想起那个和自己一同欣赏古典音乐的吕一鸣会感到羞愧,那时吕一鸣在和群莉恋爱啊,自己那时还是群莉的老师------她怕想到这些,也不愿去分辨吕一鸣那时是不是已经爱上了自己。
吕一鸣想起第一次到勺园找邱枫,是为了问群莉的事,那时他内心忐忑,但他那时就觉得跟丽丽说话总被刺棱,跟群莉就更是别想听到一句好话,只有到邱枫这里,他才可以敞开心扉,那时他和邱枫无话不谈,感觉她就是自己的人生导师。
他在长廊上坐下,把枫拉到自己身边。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勺园,就是在这条路上忽然想到:我不会爱上她吧?现如今,自己真的就爱上了,爱得要死要活的。想想要去广东了,啥事都干不下去了,枫只有周末才来北京一趟,所以她提出在这里见面?还是想对我说什么?
吕一鸣不会打哑谜。“枫,咱们今年去维也纳看新年音乐会吧。”吕一鸣说道,声音很柔和。
“那么多事情等着你呢,还有这份闲心啊?”邱枫似乎不大相信。
“这怎么能说是‘闲心’呢。”吕一鸣脸对脸顶看着邱枫说道。
“那能是什么?”邱枫反讽的语气,吕一鸣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