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冻液喝起来与「火水」相似,成分却具有毒性。
三十毫升的量,就能让人再度见到自己的曾曾祖母。
为此,军中的禁酒令特意改过一次,可还是没能压制住馋酒的酒鬼们。偷喝的办法出奇的多。
可想而知,至冬人的血液里有多渴望酒这种东西。
作为长官的我,会视情况而论,适时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男人的小动作让我笑弯了眼睛,这样的条件反射可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
“执行官大人…”中年男人组织起措辞“这么晚了,您来……?”
我把信递给他:“我是来寄信的。”
男人郑重接过信。他低头看了一眼,不是密信的规格,只是一封普通信件。
他神色诧异:“这种事,没必要您没必要亲自跑一趟。”
“这是寄给我妹妹的。”我笑道。
中年男人明了,很多前来寄信寄件的人都会这样。事关家人,谁都喜欢亲力亲为,更显真诚。
等人忙完,我看向藏在架子里的那瓶酒,摊手道:
“先生。你的酒,我就没收了。”
男人愣了会,旋即赔笑,把酒递给我:
“感谢您的宽容。”
举了举酒瓶,我用至冬的俚语打趣道:“老兄,为健康干杯。”[注2]
…
絮雪纷纷,在地面铺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靴子踩踏会有一种软绵的质感。
拿着酒返回营帐,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坐在桌前的人没抬头,问我去哪了。
“我去寄信了。”我答。
对方“嗯”了一声,抬眼便瞅见我揣在衣兜内的东西。
脸色瞬变,他阖上书起身向我走来。
“奥瑞恩…”不悦的低沉嗓音响起,“你胆子不小。”
我下意识后撤一步,立正站直,把酒瓶背到身后。
动作一气呵成,假装无事发生。
“我不是!我没有!”
我头摇的比拨浪鼓还猛:
“这是别人的!真的!那个人要偷喝酒!”
“呵呵,是么。”
这话在对方耳朵里像极了不打自招。
对方二话不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酒瓶,直接没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