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位于白狐之野后方、临近稻妻城的民居中心处,也有一株巨大的樱树。
粗大的树桩结有注连绳,树下石祠苔布,废弃居多仅剩一些还在供奉。
樱木参天,绯红的樱花浸染出雾霭般的紫。它庄静绽放,艳丽夺目。
微风拂拂,花影簌簌。
这是一个温润的春日午后。
我也拖来一张凳子坐下,晒起太阳来。
又是一周休沐,可惜今天黑泽叔叔巡逻。
我和平藏聚到他家门口帮人看家,也顺带监督苍介,让他做完义务劳动。
平藏瞥了眼我袖筒里的镇物,问:
“哦呀,你的事情办完了?”
“嗯。”我眯起眼懒洋洋地应。
“「邪祟」这就处理完了吗?”男孩笑眯眯道,“很快嘛。”
“因为根本没有什么「邪祟」啊。”
我咧嘴笑,“是精神作用啦。但伊坂爷爷不信,我只好‘驱邪’了。”
这位老爷爷瞧见我穿着巫女服,也不管我中不中用,就拉着我上他家去。
说家里有东西,阴冷的很。
我看了一圈,根本没有。
倒是土间的一处地板早已被湿气陈腐,和地面等高的构成空间,会出现这种问题是迟早的事。
老人年纪大了眼睛花,看不清地板的变化。到时候踩空了可不好。
没办法,只好装模作样地表演一通,打算等明天一早采购点能防水的三和土,再上门帮人填补一下。
“那你是怎么驱邪的?”平藏饶有兴致地问。
我跟平藏描述起表演过程:
先用镇物胡乱地在房间点几下,再叽里咕噜瞎说几句台词,最后大手一挥、把盐粒全都扔出去,大喝一声。
主打的就是一个气势!
这么做之后,老爷子顿觉家里哪哪都干净了,腰板挺得笔直,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
这我从巫女守则上学来的。
而这种驱邪方法也是宫司大人亲自撰写的,流传至今。
平藏听完像是推翻了某种认知,鶸色的眼略有诧异。
“哎呀呀,莫非这世上没有邪祟?”
“有啊,但伊坂爷爷家没有。”
“那话本中的妖物呢?像鵺、山彦、大坊主之类?”
风和日丽的天气,适合聊天。
这种对话也仿佛曾经上演过,致使我像倒豆子般聊起神社中的见闻。
时间一下子就过去。
手上的甜纳豆也在边吃边聊中见底。
和我的闲聊的人像是收集完充分的信息,鶸色的眼带上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