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今天新买的维密?”
卜聿凡看她穿了一件系得严严实实的睡袍,觉得她实在有趣。
“嗯,是啊。这样,既没有把你当外人,也把你当成了男人,是吧。”
她故意轻松地开着玩笑,她知道他心情不好。
“温蓝。”
卜聿凡一脸正色,嬉笑的表情半分都不见了。
“嗯?”
她不知道他要干嘛,还隐约有些担心他。
“把手给我。”
又是命令的语气。
“手?”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对,你的左手。”
温蓝咬了咬嘴唇,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眼泪泛了出来。
“哭什么?刚才都没哭,现在才觉得疼?”
他的表情很严肃,把温蓝的左手翻过来,让她掌心朝上。
她的左手食指,除了大拇指以外,全都破了皮,血肉粘在一起。
特别是小拇指和无名指,勒痕更深。
“我很久没碰琴了,以前手指头上都有老茧,我还以为不会割伤。”
她宽慰他。
她的伤是被那中阮的琴弦伤到的,她就着生锈的钢丝,弹了二个小时。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温蓝心疼他心疼得不得了。
这男人自己都一身的伤痕累累,竟还把她这点皮外伤当回事?
“你弹琴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
卜聿凡用碘伏棉棒给她清理着伤口。
“去医院打个破伤风!”
他自言自语,想把她拖到医院。
“你也知道你的性子,那时候我让你停下来,你肯定不会听我的。”
他絮絮叨叨的。
“卜聿凡!”
温蓝受不了了,充满感情地叫他。
“嗯?”
他应了一声,仍然专注地给她的指尖上药。
“卜聿凡,够了!我这点伤算什么?”
“我问你,你身上的这些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蓝的眼泪夺眶而出。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几分,这是,被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