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问的时候，卜聿凡正好走进会议室。他穿得相当休闲而考究。
白色的VLTN满印Logo 短袖，外面搭了同品牌的牛仔短袖外套和同色短裤，脚上穿着一双纯白色的VLTN球鞋。
“漂亮妞。”他走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摘掉墨镜，俯下身子，在温蓝耳边亲密地耳语，顺带给了她一个脸颊吻。
“总裁。”杜艾伦起身，随即，徐栗纱以及其他人，也都一一站了起来。
卜聿凡给了大家一个手势，示意会议继续。他则拿过了温蓝喝剩的那杯咖啡，坐在了她的侧列。
“OK我们继续。”温蓝瞟了一眼杜艾伦。
杜艾伦呢，见到卜聿凡到场，也不知何故，他心里更有了一种莫名其妙地张扬之感。
这虽然是他和卜聿凡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过在雅思开业之前，他也是卜聿凡亲自授意的总经理人选。年薪更是比他之前供职的酒店高出了15%。
卜聿凡怎么都会有所顾忌，怎么都会给他几分面子。
杜艾伦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面前的黑咖啡。
“温小姐，在国内呢，根据，嗯，相关法律法规，首先要去，嗯，是运管部门报批。”
“在工程可行性研究阶段，你指的相关法律，应该是《航道法》第二十四条和二十八条。”温蓝讥笑地看着杜艾伦。
她又谦虚地转向年叔，“总工，是我卖弄了，您说说，我说得对吗？”
刘昭年含笑点头，很是认可地望了卜聿凡一眼。他的认可，倒不只是觉得温蓝有备而来，更像是对卜聿凡选人眼光的肯定。
杜艾伦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
“啊，是是，就是《航道法》。”他有些紧张起来。
温蓝若有似无、不落痕迹地瞟了一眼电脑，又纠正道，“杜总，你说的运管部门，应该是能够办理行政审批手续的……交、通、运、输、厅。”
她一字一顿地为杜艾伦强化着记忆。
卜聿凡悄悄望了一眼温蓝的电脑屏幕，再也忍不住笑。他的嘴角越扬越高，只好拿起他的那副粗框的VLTN墨镜，稍稍挡住了脸。
温蓝的电脑上，果真如他所想，都是小抄。
或许是他没日没夜缠着她亲热和恩爱的缘故，她那个文档，都没来得及细细地排版。只是在段首做了彩色的标记。
“所以，国内的下一个Step？杜总？”
她追问，一点余地不留，一分面子不给。
“哦，下一步，就是，拿到审批，就可以开始施工。”杜艾伦越来越慌，尽量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寻着答案。
他确实没想到温蓝会亲自过问这些细节。
他只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拿了两家的好处，只要互通消息，传递商业情报不就好了吗？哪里会想到能惹事上身！
“不对。”温蓝故意做出大失所望的表情，“下一步是根据该行政区域的《航道管理条例》……”
温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小抄，她刚才忘了动鼠标，电脑黑屏了。
“啊！疯啦！崩溃！”
这时，卜聿凡好像听到了她潜意识里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