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两人来到长途客运站附近,随便找了家不起眼的小馆子。
“季总的意思,拿着这笔钱过点正经人的日子,别浪别败家,这估计是你这辈子能挣到最大的款子了,千万要利用好。”
几碟小菜上桌,两杯白酒斟满,毛斌语重心长的开口。
“我会记在心里的毛哥,你呢?打算什么时候毕业?”
括号点点脑袋发问。
“我?我这辈子都够呛能及格,我的命是季总给他的,当年要不是她,我可能到现在还搁大狱里踩缝纫机呢,况且我欠她的太多了,已经不是三两件事可以还清楚的。”
毛斌苦笑着摇摇头回答。
“谁说不是呢,那会儿要不是季总把我带出少管所,别说挣钱了,我恐怕早就横尸街头,欠她的确实多,要不是怕伍北查到连累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走。”
括号拍了拍脑门子嘟囔:“毛哥,我就不懂了,咱们为啥那么忌惮伍北,昨晚上我跟他打过照面,感觉也就是个一般人吧,再说拳脚功夫还能厉害过子弹?我不信他刀枪不入!”
“你懂个六,伍北的恐怖不止是咱们看到的这些,玩军火,他不缺,比人手,虎啸公司一年多的积攒差不多能算得上崇市最大的一支,论关系,他兄弟罗睺家里在上京都能数得上号,他对象赵念夏的家族绝对是老牌,季总好像也认识,但是不太乐意提起,再有就是伍北他老子。”
毛斌白楞一眼解释。
“他老子怎么了?”
括号立马来了兴致。
“我也是前段时间刚知道,他老子跟季总、任忠平是老相识,而且能耐肯定不小,你不是一直问左岚怎么没跟着我一块从锦城回来么?她废了,被伍北他老子,包括我后背的伤,也是老头的手下制造的!”
毛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
“卧槽!左岚不是季总干闺女么?这她能忍?”
括号瞬间惊的张大嘴巴。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季总知道这事后,却表现得很平淡,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原来伍北是他儿子,难怪任忠平会找上伍北什么的,说明季总绝逼认识,关系还非同一般。”
毛斌嘬了一口酒,辣的“嘶嘶”抽了几口气后,接着道:“还有昨晚你弄死的老牛,他其实早以前跟着伍北他老子玩过几年,我估摸着季总这是实在挖不到任忠平,又不敢再拿伍北开刀,想把老伍逼出来当传话筒。”
“话说毛哥,季总为什么要挖空心思找任忠平啊?还有姓任的到底是干嘛的?”
括号抓了抓脸蛋,很是疑惑的询问。
“话多了昂,喝酒吧!”
毛斌瞪了一眼对方,端起酒杯道:“既然马上要洗干净这身社会衣,就别总惦记江湖水,来吧兄弟,哥给你饯行!”
“谢了毛哥,这么几年对我的照顾,对我来说,你和季总一样重要,保护好自己!”
括号也非常感性的举起酒杯。
与此同时,崇市殡仪馆,牛哥的灵堂里。
伍北头扎白绳,身披麻衣,宛如孝子贤孙一般跪在牛哥的棺木面前守灵,牛嫂痛哭流涕的烧纸焚香,至于虎啸公司的其他兄弟也全忙忙碌碌的操办其他。
牛哥的儿子刚刚才被大学录取,牛嫂害怕孩子承受不起打击,死活不敢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