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什么!”
老赵顷刻间犹如被雷击似的怔在原地,浑浊的眼珠子里挂满不可思议。
“我前天就辞职了,只是一直没来及告诉你,一个月不到两千块钱的工资,什么都不够干,我还这么年轻,不想这辈子就锁在那样一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破环境里。”
青年抽吸两下鼻子开口。
“你是疯了吧,现在找个工作有多难,你心里没数么,放着那么稳定的工作不珍惜,倒地想干什么!”
老赵愣了不到五秒钟,接着踉跄的跑到青年面前,气冲冲的喝骂。
“是!穷的很稳定,外人看起来好像挺像那么一回事,可实际上呢?不就是为了满足虚荣心,为了那身破制服,您要是想打就打吧,反正说破大天我也不会再回去上班了,没前途!”
青年腰板挺直,眼睁睁注视老父亲。
“糊涂啊,你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要文凭没文凭,要经验没经验,非要气死我才罢休吗?”
老赵举过头顶的右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读书时候让你用点心你稀里糊涂瞎对付,当兵时候让你多学习你只当听不见,结果现在眼瞅快三十岁的人了高不成、低不就,随便你吧,我管不了可以不管。”
说罢,老赵一屁股崴坐在沙发上,身上的精气神仿佛被全部抽光。
“我其实已经找到了新工作,在长峰市场做..做管理,一个月八千块钱还带补助,保险什么的都给交。”
青年迟疑几秒,决定编句善意的假话让老爷子宽心。
“给个人干和端公家饭碗能一样吗?算啦,反正我的话你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将来早晚有你后悔的时候。”
老赵叹了口气,而后步履蹒跚的朝卧室方向走去。
目视那个曾经骄傲到极点的父亲,青年心里瞬间有点不是滋味,揉搓两下腮帮子道:“不是搬家吗,我现在就去喊小伟他们几个,您消消火,我虽然没办法子承父业,但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卧室里的老赵没有言语,只是发出一声长叹。
走出家门,青年迅速从兜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招聘广告,照着上面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
“哪位?”
电话很快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