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瑟缩着扑在自己的包裹上,据理力争:“凡事总是要有个章法,我以为在秘门,最起码得尊重是要有的。”
夜晚的秘门的灯火里,淹没一众口舌之争。
阿龙的手机中及时的弹出来谭熠的消息:不要为难她。
按照这样的形式,对于程小霜来说的确是救命稻草。
她的睫毛闪动,有些难堪。
人群散去后,她独自拎着大包小包,脸色灰败。
她走过去,包厢的门才缓缓打开,落寞又狼狈。
是他。
他刚从温柔乡里爬出,两颗衬衫的纽扣胡乱的散开。淡定无云。与程小霜擦身而过。
谭熠在她身后浅浅站定。错落的光影里,程小霜没有看见他,他也没有喊住程小霜。
长长的裙摆碍事的拖在身后。缠绕身下,不时的与脚踝相撞。像是故意与她作对。
那件银白色的礼服,谭熠曾在别的女人身上剥下来过。
原以为事情从今而后尘埃落定。
谭熠显然低估了她。
她是在一个雨夜找来的。
明庭的夏季永远的常见的梅子雨,伴随着丝丝入骨的凉风。
那天的雨势比任何一场都要凌厉。
他刚谈完了一笔数额巨大的生意,喝的伶仃大醉,阿龙载着他往回赶。
停车杆缓缓的升起,起步的瞬间程小霜便冲在车头,双手撑开螳臂当车。
巨大的黑影让阿龙猛的刹车,车身剧烈的晃动一声熄了火。
不顾雨意,阿龙气急败坏的探出头咒骂一声:“要死呀?神经病。”
厚重的大红色雨衣盖在她的身上,长出一截,并未发现来人是谁。
后座上谭熠贴心的让阿龙调了暖风,她还是穿着廉价的牛仔裤。白色的衬衣湿哒哒的贴在她的身上,透明的上衣若隐若现。
程小霜拨开厚重的湿发,才发现谭熠正在打量着她。
日本行程的往返半个月的时间,不知道这个鬼女人在这里守了多久。
车子在别墅前停下,程小霜就抢过阿龙手中的雨伞。
顾不上自己,贴近谭熠的头顶,撑开一片清净之地。谭熠醉醺醺的看着头顶的伞花,迷离且说不上的诱人,于是他又不受控制般将目光落在程小霜的身上。
她伸出细弱的手臂,示意搀扶他进去,谭熠诡迷心窍般意外的乖顺。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他低声的冲她说着。
低下头是程小霜白皙的脖颈,葱白一样,让人心生凌辱的意蕴。
门外大雨滂沱,他先是绅士的让她洗了个热水澡。
自己则是坐在客厅喝了碗醒酒汤。
浴缸里氤氲的雾气让程小霜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她全身赤裸,被勒令待在温暖的地方驱散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