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应该快点爬到天台上去的。早去一点也许我爸爸就不会死。”
谭熠将她抱进卧室,两人都不再说话。
窗外的明庭开始起雾,高处不胜寒。
程小霜无聊的时候,仔细的翻出来那段录音。
手机里陈萍萍咿咿呀呀的骂着,后背上的伤痕一点点的褪去,留下深浅不一的疤痕。
谭熠的手指在她的后背上摩挲,触碰到了触目惊心的疤痕。
程小霜的脚搭在他的双腿上,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要不要我去纹个纹身盖住。”
谭熠摇头。
从33层楼出来,程小霜并没有直接回到蓝玉湾。
冬季的严寒冷的刺骨,程小霜身上还留着谭熠的木质香。
不知不觉间竟然到了最熟悉的地方。
是程林跳楼的天台,天台下面是已经萧索了的办公楼。
程林生前呕心沥血经营的地产设计公司,如今已是人去楼空。
几经辗转,不知道啊落入了谁的手里。
门上并没有上锁,程小霜疑惑着推门进去。
这栋已经失去生机的地方,荒无人烟。废旧的纸张散落一地,潮湿的霉菌蜿蜒而来。
程小霜往前一路经过,到处是程林生前的痕迹。
时而是他慈祥的笑容,时而又是他为工作前程发愁的忧郁神情。
其实在公司临近破产的前几天,程林像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一样。
工作狂每天开始早早的下班回家,陪在程小霜的身边。
程小霜幼稚,有时候嫌弃他跟的烦了,就会不耐烦的说道:
“爹地,你是没有工作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能天天的看着我。”
只剩下苦涩冰冷的回忆。
程小霜站在天台之上,遥遥相望的是谭熠身处的办公大楼。
叶舒春是在这个位置将父亲推下去的么?
生前最后的一刻钟程林在想什么?透过时光的秘境,程小霜仿佛能想象到程林绝望的眼神。
程小霜在心中暗暗的发誓。那个恶毒的女人不能,也不应该如此幸福的活着。
录音的事情好似这样的不了了之。
没有等到谭熠去老宅兴师问罪。谭季就已经有谋划了新的计划。
越南,他在场子了悠然的抽着雪茄。茉莉就跟在他的身侧。
“看看这些后起之秀,跟你比还是差远了。”
茉莉冷着脸,并不说话。
身后的看台上是人兽厮杀的血腥场面。两人似乎都无动于衷。
角落里佝偻的男人讨好着赌桌的上的狂徒,被人一拳打到在地。
寥寥几日,霍均山像是流浪半生的乞丐。
谭季笑着,对茉莉说道:“你有可能比他的下场更惨。”
茉莉陪笑着,不知道如何应答。
“公司你先别碰,我要看看再老爷子的心里,到底是谁更重要。”
一句话将茉莉的计划全部打乱。
“我弟弟这个人,从小被养在最贫贱的地方。平生最在意那可怜的自尊心。”
“你去福利院一趟,好好的提醒一下他是怎样的卑贱。”
“事成之后,我会跟你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