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熠在蒲团上跪的虔诚,身下的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拜已经疼痛难忍。
身前是镀满金身的神佛,他双手合十说道:“陈舟自知卑贱如蝼蚁,不敢妄图神佛怜悯,只求能够以我的十年的寿命来换取程小霜逃过此劫。”
若能成全,来日必当为佛门重塑金身。
病床上的护工小心翼翼的为程小霜擦拭着身子。身上被各种仪器禁锢,动弹不得。
就连梦境中也束缚的紧,金黄的天梯上父母终于张开柔软的怀抱来接纳她。
她一步步的向前,而后金光消散。连父母都找不见。狂风呼啸,黑暗中是陌生又遥远的声音。
和着风声,陌生又熟悉:“程小霜,别偷懒,快点醒来。”
谭熠的声音急促中带着压迫感,几乎是一瞬间,病床上的人手指终于弹动起来。
监护室中惊讶声一片,顶尖的医学小组终于松了口气。
谭熠是在返程的路上收到了程小姐复苏的消息。连日来悬吊着的心终于能安稳的放下。
车子一路行驶,尽管说是傍晚,街上仍然是一路喧闹的景象。
谭熠透过车窗,大红色的丝绒彩带飘进眼底,他转过头来问秘书:“最近是有什么节日吗?”
秘书点点头:“谭总,后天便是情人节了。”
这节日来的好生合适,是他和程小霜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
他这样的想着,从口袋里掏出来寺庙求来的荷包。
其实是荷包的半成品,丝巾包裹着几块方方正正的布块,还给了丝线和绣花针。
他很认真的穿针引线,小心翼翼的缝合起来。
秘书惊讶的快要背过气去:“谭总,这是给程小姐绣的吗?”
“嗯。”
车子碾压过碎石,颠簸两下。绣花针扎进谭熠的指头里。点点血迹。
吓的秘书快要哭了出来,谭熠摆摆手:“不碍事。”
秘书发誓这是他入职以来说的最温暖的一句话了。当然要感谢程小姐。
歪七扭八地针脚在情人节当天才赶制好。他不敢在程小霜的面前缝补,怕她笑话。只能一个人在33楼的办公室里,偷偷摸摸拿出小荷包来。
下属们进来汇报项目进度,他只得战战兢兢的价格荷包拿出来又放下去。
情人节那天,谭熠空运了十万支红玫瑰,一车一车的移栽到别墅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