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他将茶水奉上后,顾平也到了,他先是礼貌作揖,而后将那白帕子和里面的东西归还给苏明樟。
那里面是一块金色令牌,是皇帝亲手给苏明樟的,顾知延验了,此物不假,便让顾平闲出来问几句话。
顾平先介绍了自己的姓名,而后问道:“公子可是姓苏?”
顾知延曾说,要苏相亲自来。
苏明樟点了点头。
顾平又问道:“请问苏公子为何而来。”
苏明樟一手握着茶盏,道:“为何而来你们不清楚?”
顾平道:“晚辈确实不清楚,但是师父应该清楚,只是师父想听一听您的说法。”
苏明樟道:“为着十六年前的事而来。”
他说着,又转头看了江蕴一眼,道:“顺便帮她求个医。”
顾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江蕴。
他是个极其恪守礼节之人,若是不得允许,甚至不会无故去正眼打量女子的面容,所以他方才只扫视了一下苏明樟和程风,余光看到江蕴和青姝后便没有过多停留,此时苏明樟看去,他才偏头看了一眼。
然只这草草一眼,他却身子发僵,本应赶紧收回目光的他却没忍住多逗留了一下。
但当江蕴也看向他时,他反应了过来,立刻收回视线。
江蕴生的美,但顾平绝非因为她模样好看才挪不开目光。
全然是因为……因为那张脸很是眼熟。
彼时顾安在后头,听了这话,歪歪头道:“夫人病了?”
“不可无礼。”
顾平转过身,不轻不重地训斥了一句。
顾安也就七八岁的年纪,师哥难得语气重,他听了后马上缩起脖子不说话。
可见是来人的身份原因,他不便在此多嘴询问,便道:“那我去前头帮忙抓药。”
顾平点头,而后又对苏明樟道:“公子稍等。”
他又跑了一趟,这才请来了顾知延。
顾知延一身麻布衣裳,甚至下摆处还有几个补丁,可见对钱财很是不放在心上,便是能赚银子,也过得节约。
他头发黑白相间,白多黑少,也是用一根木簪子束着,但是不如顾平那样整洁利落,而是有些松散杂乱,却又恰到好处地不会散落。
下巴上的一抹胡子也与他的头发相对应,白胡子里掺杂着几根黑的,很是不修边幅。
若是在繁华的临安街角处看到他,或许都会将他当作乞丐。
他来后,也是同方才的顾平一样,先弯身作揖,而后起身看苏明樟道:“苏……公子?”
苏明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