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江蕴与静兰这两相僵持着,可静兰手臂上突然又多了一只手,那手力气极大,一把就将她甩飞了出去。
她往后摔倒在地上,正当此时,她的贴身侍女带着几个拿着板子的侍卫刚刚走来。
“殿下!殿下您怎么摔着了?”
她飞奔过去,将静兰公主扶起。
静兰摔倒时,下意识用手掌往后撑着地,手心被磨破了一层皮,不仅出血,还有很多泥沙粘在上面。
起身后,她抬眼望去,见方才推她的人竟是苏明樟。
而彼时,他正在站在江蕴身边,将她的小脸侧过去,还抬手抚摸了一下,“她打你了?”
江蕴嗯了一声。
静兰此生从未有过如此下不来台的时刻。
她手掌上的刺痛传来,疼的她想冒眼泪,但是又觉得在江蕴面前哭实在是太过丢人,于是强撑着瞪大双眼,尽可能稳住自己的语气,“苏相,你什么意思?”
苏明樟道:“什么什么意思?”
他明知故问。
“你我是什么关系,你心中有数。”
“我与公主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苏相!即便是你在朝中地位无人能及,但这也不该是你和本宫说话的态度!你我有婚约,人尽皆知,你如今这是什么做派?为这勾栏瓦舍里的下贱娼妇,出手伤我?”
她特地把侮辱江蕴的言词咬重了几分。
江蕴本是觉得,苏明樟既然出来了,剩下的事就都给他管,她一句话也懒得多说了。
但听到静兰这把侮辱自己,她也实在忍不了。
她想气死她。
于是下一秒,她就转身埋到苏明樟怀里委屈的哭起来。
那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相爷……公主方才就是这样骂我的,我也未曾招惹过她,我……呜呜呜……”
苏明樟当然知道这点事她还不至于哭,但他埋在自己怀中哭,就会自然而然让他变得不可控起来。
她越是哭,他对静兰的怒意便越是大。
他将江蕴护得更紧了些,“不急,一个一个处理。”
他扫视了一下,看见那几个打板子的侍卫,问道:“你们来做什么的?”
侍卫如实道:“听说是有奴才冒犯了公主殿下,且御前失礼,所以让我们来打板子的。”
“御前失礼?”
“正是。”
苏明樟道:“御前失礼,为何不是御前的人去喊你们?”
“这……”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御前的事只有御前伺候的人能通报,这点道理都不明白?既如此,来都来了,你们便互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