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有什么,先同我回去再说。”
苏明樟很想直接把人抱了扛回去,此时也是难得先压抑了自己的冲动,好好说上了这一句。
床上人似乎清醒了几分,明显是吓到了,往里缩了缩。
“阿蕴,是我。”
苏明樟道:“先起来吧,出去只认一番,是哪个将你哄骗来的?可是给你下了迷药?”
江蕴此次出门,连药箱都没有带,若是真碰上迷药,估计也没办法。
听程东程西说,是有一女子将她带走了,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这里头的姑娘,带来一个新人,许能从鸨母那里得到不少好处。
可床上的女子还是不说话,反到缩的更里面了,整个人抱着腿坐在床角瑟瑟发抖。
但她也听出苏明樟话中的好意,于是颤抖着问道:“公子何人……是要帮我吗?”
这声音听着感觉比江蕴还要年幼一些,并且充斥着恐惧。
苏明樟蹭的一下站起身来。
“你是谁?”
那女子听他语气突然变硬,本就害怕,现在更是直接哭出了声,“你……你深夜进到我房中,你问我是谁?你……”
苏明樟用最快的速度点燃了屋中灯火,随后看清了那女子的脸。
脸上稚气未退,感觉还很年幼。
苏明樟眉头紧锁,语调微冷,问了一句:“几岁?”
那女子把脸埋下去,“过几日就满十三。”
苏明樟稍稍震惊了一下,下一秒,他转身出屋下楼。
彼时他身上杀意已经完全显现出来,有姑娘和男客见了,纷纷都躲远了些。
鸨母被他喊来问话。
苏明樟还未开口,鸨母就边笑别甩着帕子道:“贵客啊,您是嫌那姑娘伺候的不好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儿啊,你要今儿刚来的最新的,那自然是还没调教过的,能不就是好这一口吗?怎么还动怒呢?”
“只有她一个新人。”
“对啊,也只有她一个,您还有两个三个不成?不如调调别的姑娘吧。”
苏明樟点了点头,然后直接转身走人。
鸨母搞不懂他的意图,只知道他还没付银子,“来人!拦住他!办事儿快就能不给银子?穿的人模狗样,竟是个抠搜的!”
花楼里怕有客人喝多闹事,又或者怕有人赊账等等,一般都会养上几个打手,于是即刻间就有人冲出去。
但两条腿的人自然跑不过四条腿的马,苏明樟转眼间便不见的踪影。
他没寻到人,回到府中两个命令顷刻传下。
一是给那片街巷加派了人手,几乎是家家户户的人,只要出来到了街上,都会被过目一遍,江蕴若是想出来,必然躲不过。
二则是……派人连夜去端了那花楼,即刻就出发。
他先前在花楼里没表现出什么,鸨母等人也只以为他是个吝啬的嫖客,但从他踏出门的那一刻,这家花楼就已经没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