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洛阳城里就贴出了告示,解释了江蕴被造谣一事,江蕴不过是个寻常医女,只是更擅妇科之症,而绝非能保人有孕,真要求子,还是去庙里找送子观音吧。
告示中还表明了,此次造谣之人已经被严惩,如若再有,牢狱一生。
两天时间,告示上的内容已经人尽皆知,这告示写的极详细,除了没有写出那造谣人的姓名。
但这件事也算是平息了下去,有了衙门的告示,就再也没人把谣言当回事,求子的也不做春秋大梦,想着喝一副药直接大了肚子,都乖乖去求送子观音了。
而那厢,萧煜之别好了自己新做的令牌,与旧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然后得了空,去寻了苏明樟,嚷着要进宫见皇上。
苏明樟守约,平南帝也大气,见他去了,二话不说就赐了他萧门一个护国门派的称号,还答应把他和老门主带领之下的萧门事迹全都抄录进史册里。
萧煜之在皇上面前还勉强端着,恭恭敬敬,不过一出宫,直接就大张旗鼓,迫不及待地把消息传出去,让整个江湖明路子暗路子都知道此事,这下无需争斗,他萧门都稳坐江湖老大的位置。
他一高兴起来,还在自己的钱庄子外送钱,一箱红绳穿起来的铜钱,十个一串,有人来说恭喜他就发,发了一天,然后去给江蕴也送了一串钱,说这是福气钱,最后回去,对着老门主的遗物磕了三个响头。
而这厢,江蕴也重新开始坐诊,因着这几日她的婚服婚鞋都在赶工期,妈妈们该教的也教的差不多了,故而这几日她也不用往相府跑。
白日里正常看诊,门口病人断断续续,不累也不闲,傍晚便在院子里看顾安逗狗,外公打趣她的小绿越发圆润,胖的不能飞,顾平则是这院子里最忙的,因为教那些新招的小药童学医识药,全是他来。
顾平忙了,江蕴就开始学着下厨,顾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打下手,顾知延会在边上看着,有时想帮个忙,会被江蕴拦回去。
顾知延见那大锅下的柴火烧的旺,烟熏火燎的,自家孙女呛得咳嗽,便道:“阿蕴啊,要不咱们请个厨子来,也省的你们小辈辛苦。”
江蕴道:“不请。”
顾知延道:“外公也是心疼你。”
江蕴道:“真不请,要请,那也等我成婚了再请,外公,你应当趁着我还没嫁,多吃我几顿饭,虽说我以前没怎么烧过饭,手艺欠佳,但那也是我孝敬你的不是?”
顾知延觉得这话也没错,道:“好,那就吃你烧的先,厨子随时都能请,可这阿蕴的饭,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吃到的。”
江蕴烧了两日,只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第三日苏明樟便不请自来了。
一进来就张口说要吃饭。
江蕴里面低头看顾安。
顾安嘿嘿一笑,眼睛都要笑没了,然后心虚地说了句:“不是我。”
江蕴:“我有没说你什么,也没问你什么,你就来句‘不是我’,会不会太不打自招了一点?”
顾安眨眨眼,摊牌道:“那就是我,我想姐夫了。”
苏明樟原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