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在高家长大的,怎么会不认识念空师傅呢?”小女孩摇晃着脑袋说,“念空师傅对奴才很好,对孩子也好。他在自己的禅房里给我们准备了不少甜嘴儿,我们只要去给他干活,他就给我们零食吃。”
“你们给他干活,什么活儿?”
“就是灭虫、修建花枝、还有领皂角抹布之类日用的东西,这些我们帮念空师傅做了,他便给我们零嘴,还谢谢我们!”
张峒道听出些古怪:“这些事情本就是应该有仆人侍奉的,怎么会是你们在做呢?”
“大人不要小看我们,我跟着爹娘学着,侍奉人的规矩都是懂的——之前本来是有下人在念空师傅房里侍奉,但是大人们说会影响了师傅修行,所以都撤了,只留下一个送汤药的。那些辛苦的劳作都要念空师傅自己做,我们本来还没到干活的年纪,瞧见了就帮他的忙。”
“撤了其他的,只留下送汤药的?念空师傅难不成生病了?”
张峒道问这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小姑娘,见她前面都是对答如流,到了此处忽然犹豫起来,似乎担心着什么:“这……”
张峒道心里暗喜,面上却仿佛不在意似的:“我自长安而来,与大明宫诸位御医多有交往,本想着要是念空师傅身患奇疾,或许可以去问问他们有何解法。既然不方便,那我也就不多打听旁人家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