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阳倒不大看出来两人之间的盘算:“伯禽,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家店的料子不错,我帮父亲做了两件冬衣,眼下来取的。”李伯禽上下扫过张峒道,随口回答道,“阿姊呢,为何来了金陵不知会一声?”
“我还以为你跟爹去当涂了,再说金陵这么大我去哪里知会啊?”李平阳总算看出些端倪,回头皱起眉,“你俩干嘛呢?斗鸡啊?”
“没——既然有时间出来玩,那就是那边事情差不多了?要不阿姊你跟我去父亲面前待上一阵子吧?他老人家最近越发气性大不服老,我管不住了。”李伯禽总算收回了视线,凑到李平阳耳边嘀咕,“看着倒是好的,就是太小了。”
“那好呀!”李平阳欣然答应了。
好一会她才忽然愣住,拧着眉头转身:“什么小了?”
老板憋得脸上都带了红晕,将后面绣娘找出来的袄子递到李伯禽手里:“什么小了,还不是咱们家袄子做小了吗?小一点好,冬天里小一点穿着妥帖,不漏风。”
张峒道在后面满意地晃了晃脑袋,随即走上前一步:“本官还不曾见过当年一诗惊破长安夜的太白先生呢?此番就让晚辈做个顺水人情吧。店家,这棉服多少钱,一块记我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