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抬起眸，声音微冷：“还有呢？”
“啊？”江诗云摇了摇头，“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似乎是怕温陌不信，她补充道：“像我这样的二级小鬼，真的接触不到那么多东西。”
温陌抬手，看向掌心悬浮的两枚魂印：“所以，两瓣花瓣就是二级？你有见过其他等级的人或鬼吗？”
“接手我带过去的孤魂野鬼的便是只三级鬼，不过......脸上带着刺青的人我却没见过。”
温陌眼眸微眯，心中了然。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魂印捏碎，淡声道：“魂印已碎，对方只会以为你们消散了。”
“从今天起，你带着这小鬼跟着我。”
江诗云有些错愕：“你不杀我们？玄术师不是应该对厉鬼赶尽杀绝的吗？”
温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们两个对我还有用，急什么？”
江诗云蓦然浑身一僵，低下头闭上了嘴。
温陌拿出了当初装殷悠悠的小葫芦，一下将江诗云收了进去。
至于那个小鬼，她如今是木偶形成的实体，在外面待着就行。
今晚也不算是毫无收获，不过又牵扯上了玄门，让温陌有些头疼。
上次让慧清潜入玄门，到现在她也就在他刚刚进入玄门的时候能够联系上慧清。
温陌有些烦躁地伸手，就要捏住耳垂，手腕却被人捏住。
温陌一愣，疑惑地看着祁归：“怎么了？”
祁归将她手放下，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猫爪子状的东西，塞到温陌手中。
“嗯？”温陌下意识捏了一下，感受到软软绵绵奇怪的手感，眸中闪过一丝错愕，“这是什么？”
祁归眼中染上笑意，低声笑了笑：“一种解压玩具。”
温陌抬眸看了他几秒，眸光闪了闪，错开眼神：“多谢。”
捏了一下，唇角弯了弯：“还不错。”
地上的小鬼幽幽转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妈妈。
她猛地扑过来，却被明礼拦住。
扑腾着小短腿，脸色涨红，眼尾还挂着泪：“你把我妈妈藏哪儿了！你个大骗子！你不是说不会伤害我妈妈的吗！”
温陌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小鬼，悠然道：“你妈妈替你赎罪了。”
小鬼睁大了眼，眼泪汹涌而出，挣扎地更厉害了：“你瞎说！我才没有罪！你把我妈妈还给我！”
温陌依旧笑着，语气中带着蛊惑：“你怎么没有罪？你敢说你没有帮宋可盈害人？”
“那是宋可盈指使我的！我那是......那是为了生存下去！”
温陌点点头：“那掐死那几个渣男也是宋可盈致使的了？”
小鬼一噎，不服气道：“你也说了，他们没死！”
低下头，嘟囔着：“再说了，他们也该死！”
温陌抬手拍在小鬼的脑袋上，收起了笑意：
“你是小鬼，还是戾气最重的尸魂鬼，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之前不管是被人指使也好，害人未遂也罢。我也没那么多心思去管。”
“如今，你在我手中，就收一收你那些小心思。”
温陌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生于你母亲之体，更是共同化形，别跟我说你感受不到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