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愈将煤油灯摆在了桌子的中央,原本属于绯红圆月的位置上。
至于那轮月亮,则被她推到了角落,当然,依旧可怜兮兮地被桌布蒙着“脑袋”。
做完这一切,迟愈静候了数秒,确认身后的利维德没有发怒的迹象,甚至默许了她的一连串失礼行为。
看来他对“新娘”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想想也是,现在已经是29号的凌晨了,就算是为了血月祭礼能顺利进行下去,他估计也不会和我动手。
思及此处,迟愈彻底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为什么……”略有些低哑的男声响起,“要把灯拿进来?”
“因为我没有火柴。”迟愈指了下角落没被点燃的灯盏,“没法将它点亮,所以只好从外面‘借’一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