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头上的窦良看起来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一般,浑身沾满鲜血,脸上和身上到处都是血渍。他疲惫不堪地站在那里,目送着匈奴人的离去。
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城头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萧庆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窦良身旁。他静静地凝视着天边那如血色般艳丽的晚霞,仿佛陷入沉思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城墙上。萧庆手持长刀,身披重甲,英姿飒爽地站在城头之上,威风凛凛。今天轮到他来守城,而窦良则在城下负责运送守城物资。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匈奴人只是象征性地派遣骑兵奔驰而来,射出一阵箭雨后便不再有进一步行动。他们并没有派出步兵发动真正的攻城之战。
萧庆还刀入鞘,双手轻轻抚摸着冰冷坚硬的城墙,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想要透过那无尽的草原看穿匈奴人的真实意图。
“怎么回事?匈奴人没有派遣步兵攻城?”窦良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了萧庆的身旁。
萧庆微微皱起眉头,轻声应道:“嗯……”他的眼神愈发深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窦良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城头与萧庆一同远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天就这样在漫长的等待中度过。夜幕降临,窦良拍了拍萧庆的肩膀,认真地说:“你回去休息吧,今晚由我来负责巡城。”
萧庆默默地点头,与窦良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已然明了对方的担忧——担心守城士兵会因为疲惫而放松警惕,从而给匈奴人可乘之机。
于是,他转身离去,留下窦良独自守护这座夜晚中的城池。
接下来的几天里,匈奴人每天都会像完成任务一样射出几波箭雨,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行动。这让窦良感到困惑和不安。
窦良站在城头上,紧紧皱着眉头,心中暗自思忖:“他们到底是想疲惫我们的士兵偷袭呢?还是打算围困我们以吸引援军来救,从而设下埋伏呢?”他低声自语道。
萧庆站在一旁,脸色凝重地说:“无论匈奴人的计谋是什么,只要我们能坚守住金城,就不会失败。”
窦良听后,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他深知萧庆说得有理,但内心深处仍充满忧虑。如果陈蟜将军前来增援,而右贤王早已设好陷阱等待,那该如何是好?
萧庆似乎看出了窦良的忧虑,安慰道:“陈蟜将军向来用兵谨慎,右贤王想要伏击于他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然而,匈奴人将金城包围得密不透风,使得消息无法传递出去。窦良别无选择,只能寄希望于陈蟜将军用兵的谨慎与机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