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六十里外,匈奴人的营地,草原上的风徐徐地吹过,高高竖起的巨大金狼旗迎风舒卷。
留守金城大营的百户声音刚刚落下,右贤王猛地站起身来,脑子里犹如雷霆骤然炸响一般。他怒不可遏地吼道:“来人!将这个信口胡言、扰乱我军士气的家伙拖出去斩首示众!”
“遵命!”瞬间涌上四名亲兵甲士,他们迅速将前来报信的百户架起来,快步向外走去。
“大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啊!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对着昆仑神发誓。”被架住的百户拼命挣扎着,满脸焦急地大声呼喊。
他岂能不急?原本想着自己恪尽职守前来禀报军情,就算没有功劳,至少也该有些苦劳才对。可谁曾想,不仅得不到奖赏,反而要掉脑袋,这叫人如何能接受?
右贤王麾下的亲兵自然不会允许这名百户继续吵闹,其中一名亲兵迅速出手,捏住他的下巴,然后用力一扯,只听得轻微的“咔嚓”一声,这名百户的嘴巴便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喊声了,再也没有一句清晰的话语。
这名出手捏下巴的亲兵心有戚戚焉,暗自想道:“唉,这位耿直的兄弟啊!你就安心地去吧。王帐之下每年像你这样枉死的人可不少啊!希望你来世能够把眼睛擦亮点儿吧。”
没过多久,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便被端到了右贤王的面前。
此刻的右贤王还沉浸在怒火之中,大发雷霆之怒。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他用来掩饰内心惊骇不安的手段罢了。
其中右贤王已经相信了前来报信百户的话,这名前来报信的百户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可是为了稳定军心,右贤王只能借他的脑袋一用了。
“你就安心地去吧!”右贤王喃喃自语道:“本王会安排人照顾好你的家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放心去吧……”在右贤王的心中,他麾下的每一个士兵都是他的财产,为他而死是一种荣幸。这种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正是匈奴贵族的真实写照。
然而,面对目前的困境,右贤王也感到束手无策。前方是陈蟜率领的汉军铁骑,后方则是金城步军在步步紧逼。这两支军队的夹攻使得匈奴军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如果不能想出应对之法,覆灭就在眼前。
右贤王心急如焚,大脑飞速运转。在这个关键时刻,他需要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如何突破当前的困局。
“来人啊!快把勇士们召集过来!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本王要带领所有士兵倾巢而出,一举将对面的汉军击溃。要用陈蟜的项上人头来祭奠我们死去的勇士们!”右贤王一脸决然地怒吼道,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用力的挥舞着。
一声令下,整个匈奴军队都动了起来。原本在营帐中的乐师和舞姬们惊恐万分,纷纷逃离,而右贤王则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完全无暇顾及这些女人。
休屠王听到了百户前来报告的消息,得知战局急转直下,心中一片慌乱。
他明白如果不出意外,这场战争注定要失败。恐惧之余,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日磾,在这之前就逃之夭夭了。不禁叹息:“哎,我真的老了。年轻人总是比我更为果断,更有决断力。”
汉军军阵,血红色的大纛旗猎猎作响,陈蟜端坐于马上,全神贯注地向着前方的战场眺望。他的眼神锐利而坚定,仿佛能够穿透战场上的迷雾和烟尘,洞察一切敌人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