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了十五阿哥的一番言语之后,心中原本就没有真的想要严惩苏培盛之意,于是他顺水推舟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听从十五弟所言吧,暂且放过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一次!”
此时的苏培盛如蒙大赦一般,连忙磕头作揖,以一种极其夸张且谄媚的姿态大声喊道:“多谢四爷大恩大德饶恕奴才这条贱命啊!同时也要感谢十五阿哥您从中替奴才求情说好话呀,这份恩情奴才没齿难忘,日后定当结草衔环、肝脑涂地来报答二位主子的大恩呐!”说罢,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快要碰到地面了。
只见那十五阿哥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目光落在苏培盛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色,然后转头对着胤禛轻笑道:“四哥呀,您瞧瞧苏公公这副模样,动作如此夸张,莫不是想要把这地面给磕出个窟窿来?依我看呐,您还是赶紧让他起身吧,要不然再这么磕下去,他这脑袋瓜可就要磕坏掉啦!”说罢,十五阿哥又是一阵轻笑。
而此时的胤禛,原本紧绷着的面庞也因为十五阿哥这番话稍稍松弛下来。他眉头微皱,有些无奈地瞥了一眼仍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苏培盛,沉声道:“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赶快起来回话!”胤禛的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见那苏培盛极为识趣地往旁边挪了几步,然后静静地立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一般,默默地等待着太医对匣子中的药材和药丸进行查看。
几位太医则神情专注且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先是用鼻子轻轻嗅了嗅其中散发出来的气味,接着又一一将匣子中的几味药材拿出来细细分辨,放在眼前细细端详起来,不时还会将手中的药材翻来覆去地观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又将几个药瓶拿出来一一细看了上面的名称和作用以及用量。
过了好一会儿,太医们才终于完成了对匣子里所有药材和药丸的查验工作。只见其中一个为首的太医微微躬身,向着胤禛以及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恭敬地说道:“启禀雍郡王,启禀十五阿哥、十六阿哥,经过下官们的一番仔细查验之后发现,这匣子里的药材当中并未有地榆和秦皮这两味药材存在,也并没有那来自西洋的金鸡纳霜。”
三人闻言有些失落,胤禛正要摆手让苏培盛将匣子拿回他们的帐子里放好时,就听那太医又继续道:“不过,这个匣子里有两瓶药丸,一瓶上头写着退热药、一瓶写着止泻药或许可以对症,虽不一定能够完全治好痢疾,但是只要是能够让十八阿哥退烧和止泻,或许有一线生机。能够等到回京的人或能够让去寻药材的几位阿哥,不过,我们需要各拿一丸药丸,来研究一下药丸的成分都是什么?也还需要万岁爷和几位阿哥来决断是否用药,如何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