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不但没松手,反倒是用力把她往前推了一段距离。
他垂眸欣赏着夏敏想要反抗却徒劳挣扎的狼狈,嘴角挑起得意畅快的笑,一开口就打定主意要恶心死她。
“多年未见,母亲总得给儿子一个尽孝的机会。”
母亲?
不生不养的,她算哪门子的母亲!
说白了不就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她还有脸瞧不上他?
要不是他,她能坐稳时家夫人的位置?
正好,他也瞧不起她。
尽孝是不可能尽孝。
气死她还差不多。
时恪把夏敏推到商务车前,俯身就要抱她上车。
夏敏阴沉着脸,控制着轮椅退出去一大步,拒绝时恪靠近的意思很明显。
时恪挑眉,嘴角噙着邪恶的笑,明知道他不待见自己,就是要故意膈应她。
“母亲?”
这一声“母亲”时恪叫的很熟练,可夏敏却听得额角青筋直跳。
她瞪着他,要是眼神有实质,时恪早就在她的眼神下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只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夏敏险些把自己腿上的毯子扯出个洞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法坦然面对时恪。
哪怕当年他的出生,是她点头授意的。
可也是因为他的存在,让她心灵深处的伤疤永远无法愈合,只能藏在阴暗的角落里生疮腐烂。
她强压着冲他咆哮发狂的念头,咬牙切齿道:“你刚下飞机,好好休息,我有护工会照顾我,不用你操心。”
夏敏话落,一直在边上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护工上前,将夏敏抱上车。
车里,夏敏看着时文萱和时竞,暗骂了一句“蠢货”。
也不怕被夏敏看见,时恪眉头一挑,眉眼间的笑意加深。
扶着老爷子上车后,时文萱和时竞上了第二辆商务车。
目送两辆车离开,时恪朝孟煜歪了歪头,两人上了第三辆车。
车上,时恪跟司机要了消毒湿巾擦手。
用了大半包湿巾把手都擦红了,他才停下来。
时恪懒懒地靠坐在座椅里,唇角含笑,问孟煜:“感觉怎么样?”
孟煜回想了一下刚刚那几个人的表现,说:“一家子演员。”
时恪被他的诚实逗笑,“就是演技不太好?”
孟煜点了点头。
时恪伸了个懒腰,轻轻阖上双眼闭目养神,“你也歇会,等会到家还有更大的戏要唱呢!”
孟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时恪却不动声色的朝前头开车的司机努努嘴。
孟煜秒懂,果断拿出手机玩游戏。
从J城机场到时家,路上用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
时恪下车,站在时家大门口伸了个懒腰。
老爷子被时文萱和时竞搀扶着先进了院儿,见时恪站在门口没动,不禁催促他,“站门口干嘛呢?还不赶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