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时恪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说:“家里的风水好不好,除了要看住在这家里人气色好不好,事业生活顺不顺,还要看家里养的宠物和绿植的长势。”
时恪指着院中那棵枯了的老树,“是不是从那棵树枯死开始,咱们家鱼池里的锦鲤也跟着一条接一条的死?”
“等家里的绿植和宠物都死光了,就该轮到咱们这些住在这里的人,一个接一的被晦气缠身,倒霉走背字都是轻的,说不定严重的还能伤及性命!”
说着,他看向时竞,唇边明晃晃的笑容邪恶又刺眼,“没准就从家里的年轻人开始,最先可能出事儿的就是表哥……”
“时恪!”时文萱脸色阴沉,冷声打断他没说完的话,一句“全家最晦气的人就是你”险些脱口而出。
时竞是她儿子,她明知道时恪是故意说这些话刺激她,但是她还是没办法听别人空口诅咒她儿子。
时文萱深吸一口气,强行把到嘴边的咒骂压了下去。
“你说的这些都是旧社会才会有的封建迷信思想,咱们国内现在弘扬科学真理。”
“是吗?”时恪勾了勾唇角,看向孟煜。
见孟煜真诚的对他点头,他才露出些许歉意的神情,“抱歉啊姑姑,我在国外的时候,外国人是不避讳这些话题的,他们会请求他们信仰的主保佑他们,替他们驱邪避凶。”
时文萱冷声提醒他:“国内对多样性的文化包容性也很强,但这些话还是不要再说了,会显得你愚昧无知。”
这知道的时恪是被老爷子送出国去放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老爷子送上深山里的哪个道观修炼去了。
时恪唇角的笑意加深,“好的姑姑。”
就他说的这些话,不一定能忽悠住夏敏和时文萱,但却能把家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佣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同时也是对夏敏和时文萱的一种暗示和警告。
可时竞能吃下时恪刚一回来就送他的暗亏吗?
显然不能。
他本来就看时恪不顺眼,觉得他的存在分走了时老爷子本该放在他身上的关注,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时家继承人的位置。
他还以为五年前时恪走了,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
既然他还敢回来,还敢惦记着时家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时竞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冷笑着警告她:“表弟这话在家说说就算了,咱们当笑话听,活跃气氛,到外面可别跟天桥上的神棍似的,什么话都敢张口就来,咱们时家可丢不起那个人。”
“丢人吗?我怎么不觉得呢?”时恪经过时竞身边时,嘴角挑起讥诮的弧度,“我怎么觉得我说的话挺准的,肯定会成真呢?”
时竞冷笑一声:“真要像你说的家里风水不好,我们要开始倒霉了,那怎么也是从表弟开始,不是吗?”
时恪一脸无辜,“表哥你忘了吗?我在国外生活这些年吃过不少苦,还不算倒霉吗?”
时竞:“……?”
神他妈的吃苦就是倒霉!
还能这样偷换概念?
见时竞一脸隐忍,时恪满意的笑了声,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上台阶。
门口站着一排佣人,有熟悉的脸孔,也有生面孔。
“家里的人换了这么多啊!”